“新婚第一日便和离,莫非你是成心让我颜面扫地?”
舒红缨瑟缩着身子,看着那如鹰如狼在黑暗中泛着幽光的眼睛,好像下一刻就会把她扑倒,之后啃食殆尽,连骨头都不剩。
“不,不.....”
“当然不是了,我从没想过要让摄政王您颜面扫地!”她直接上身一个哆嗦。
“只是,我们日后定然会成为怨偶一对,与其那时候相看两厌,不如这个时候及时收手,日后酿成大祸,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你怎么就确定,我与你会成为怨偶?”
男人轻佻着眉眼,握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也是了,在这种时候,新婚夜说出这种话,公然驳了他的面子,恼怒也是正常。
舒红缨咂了咂舌,一时语塞。
她当然知道。
结缡八年,早已经将这世间的苦楚全都尝够了。
男人继续上前,前胸抵住了她的后背,让她浑身像是受到了电击,猛然地往前缩了缩。
“公主怕孤?”
镜子中的一对男女,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绝色,男人修长的手慢慢地抚上了她的下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他的眼神幽深而恐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不....不...”
只见她哆嗦着唇瓣,嘴里的“不怕”两个字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哪里是不怕的样子。
男人嘴角轻轻地挑了挑,似乎是嘲弄,又似乎是讥讽。
随后,另一只手又抚上了她的脖子。
此时,他从镜子里看到的女人的脸色就越发地惨白了,就好像他的那只手,下一刻就会厄住她的脖颈,将她的脖子给掐断。
“不,不会,怎..怎么....怎么可能?”
她的脸色紧绷,就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抖颤。
“公主在两年前的宴会上,可是对孤王出言挑衅,说要将孤王掳回宫殿,金屋藏娇呢.......”
危险的意味在他俊逸而如刀削伴的五官轮廓下缓缓地发散,冷硬的面部线条之间滑过了几丝玩味。
舒红缨愈发惧怕了。
原来在两年前宴会上,她一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话,让他颜面扫地的时候,就已经让他记仇了。
这该如何是好?
日后可有的是折磨了。
“从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摄政王宽宏大量,原谅我这个小辈的不懂事。”
容与澈锐利的鹰眼闪着光,鹰隼而桀骜。
“公主此前还对孤情根深种,爱的死去活来,才过了一夜,就吵着闹着要回北齐去,若是传到了坊间,多得是人编排孤,此前就有孤不举的谣言,”
“如此一来,岂不是天下人都以为孤王不行了?”
“当然不是了!”
她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他容与澈要是不行,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行的男人了。
她从前有多么希望两人圆房,在之后就有多么后悔,饿狼扑食一般的,那以后,她几乎是一抬腿就腿软不止,
“不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