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千金一诺,已经答应给你发下了毒誓,你却如此不依不饶,你知道我家殿下的承诺有多珍贵吗?”
他真恨不得一巴掌给她拍过去。
舒红缨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肩膀哆嗦着小鸟依人地倒在了容澈的怀里,眼中水光氤氲。
告状道,“容澈哥哥,他凶我。”
眨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圆润眼睛,他的心都要化了。
“出去。”
冷漠而威严十足的话,将东泽给赶了出去,东泽憋着怒气,却也只能关了门,站在了外面。
难道,用南疆质子这个身份,才会让她不设防吗?
还是说......
随即,他故作难受,捂住了胸口,眉间皱起了一丝弧度。
“怎么了?可是你的毒又要复发了?还是外伤复发?”
舒红缨满眼担忧,伸出手去探他的胸膛,查看伤口。
而他将手挡在脸上,眼底滑过一丝狡黠。
“无妨,我只是老毛病了,从前吃不饱穿不暖的,经常吃死老鼠和烂菜叶,小病小灾的没什么.”
舒红缨听得满眼担忧,吃死老鼠?老鼠身上携带多少病菌呀。
她赶紧从医药箱里拿出了自己的听诊器,放在了他的心口上,另一端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那极度认真,一丝不苟的模样,容澈看呆了。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是,缨儿就像是个宝藏一般,等着他去探寻。
侧身躺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而霎时间十分安静。
整个居室中,她仿佛只听得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在确定了没有毛病之后,她有伸手去扒开他的衣服,想要做一个更加详细的检查。
“别动!”
谁知道容澈直接捞住了她上下作乱的小手,翻过了身将她控制住了,
两人贴的很近,几乎感觉得到对方的细弱呼吸,和那白皙面颊上的细小绒毛。
“缨儿,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好不好?”
她呆萌地点了点头。
可是,她只是想要给他做检查呀。
“你这毛病多久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说道,“很久了吧,时常会心口悸动,还说不上来,心口疼痛的时候,也无人在我旁边照料,只是挨挨就过去了。”
舒红缨若有所思,闭眼在空间里翻阅了典籍,也没有什么头绪。
睁开了眼,她说道,“你这情况还有待定论,你暂时不要情绪激动,等我想出了对策,再给你治疗。”
“好。”
他点了点头。
“只是,就得劳烦缨儿,日后夜里都来给我诊治一番了。”
她点了点头,捏着下巴思索着,“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
此时,她专注的看不到,在容澈的脸上,滑过了一丝得意和狡黠。
明朗的日光照在屋瓦廊桥,宫墙檐角之间,顺着那肃穆的朱红色宫殿,恰逢早朝结束的时间。
兰丞相下了朝,走在皇帝身后,从朝堂之中走出,顺着层层的台阶往下,
“陛下,淮安之地多流民,盗匪猖狂,淮安侯竟然对此毫无建树,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派人前去惩治盗匪。”
“是,朕已经安排了人了。”
兰丞相气急,“那陛下为何不将我选出的几位官员派去?在我的奏折之中,提及的十几个官员,都应该前去,只是官职不够,还请陛下给他们授予更高职务,升为一品。”
这么明目张胆地给自己的党羽升官职的,恐怕也就只有兰丞相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