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救我,唐赋,救我,”只剩最后一招的我急忙低下头用腹语向身旁的唐赋求救,“快告诉我问题的答案!求你了,哥!”
谁知,原本乐于助人经常救我于水火之中的唐赋,如今却像个木偶一样沉默不语,只是用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直勾勾地往我脸上看。
“喂,唐哥,别见死不救啊,回头我请你吃小店,两大包饼干薯片,快告诉我答案!”我依旧不折不挠道。
“你知道的,杨轩,”唐赋终于开口了,但并没有直截了当地解决我的燃眉之急,“仔细观察黑板上的信息,你一定会想到问题的答案。”
“怎么可能……”我再次抬起头牢骚,眼睁睁看着班主任气冲冲地拎着木板尺向我大步流星来。
……
“别打了老师,别打了!”
依旧昏黄的台灯下,被惊得满脸冷汗的我倏地从写字桌上抬起头来。窗外的天空褪去黑色,一轮火红的新日正冉冉从远方地平线下升起,映得卡伦每一颗露珠晶剔。鸟鸣在耳边婉转,没有一丝尘灰的空气如胶似漆地裹在鼻息周遭,浸得脾肺清朗、神志清爽。
“呼,原来是梦啊,可没把我给吓死。”惊魂未定的我拍了拍额头,瞄了眼墙上电子钟的时间,正好落在六时半的节点,“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莫名其妙地就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好歹也挪个枕头啊,搞得现在脖子硬得发酸。哎,我是想什么事情的时候睡去的呢?”
我有些恍惚,开始四下找补起凌晨的记忆,直到写字桌上被口水浸透的A4纸映入眼帘,上面那墨色晕糊的字迹闪入脑海,才总算是寻回了当务之急。
“对哦,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尽快破译张升叔口中的那则暗号,不然若是让那群和毒品打交道的人毫无阻力地开展他们的犯罪行动,那么卡伦县可就危险了。虽然目前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安排,但一帮整天在刀尖枪口上晃荡项上的人,能指望他们有多大的人道兜底呢?”我的脸色愈发凝重,重新支棱了一副严肃的姿势面对起眼前发皱的纸张。
“可是这暗号究竟该如何解读呢?”一筹莫展的我再一次失落地自我扪问道,就和昨晚临眠时的自己无别。只不过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不久前还栩栩如生于眼前的梦境,此刻却反反复复地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数学、英语、历史、地理、数学、英语……”没完没了,就像菜市场不绝于耳的喇叭声那么聒噪。
“该死,这简直就和考听力时一直占据心头的歌曲旋律一样难缠。”我牢骚道,抡起右手便打算往写字桌上猛扣。可就在这个当口,一条从未设想过的思路悄然窜入了我的绪间,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顷刻将心头的疑惑全数打散。
“原……原来如此,这则暗号居然是用这样的方法构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