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茵朝里面看了秦老一眼，道，“老将军，秦司简既然肯为了救我，差点儿丢了命，那么，如果醒来的时候，知道我死了，那一定也会崩溃......”
她笑了笑，诚恳的目光里，竟然带了一丝诡异，“而我，有一万种方法杀死我自己，您看，作为一个慈祥的爷爷，是不是该为秦司简考虑一下呢？”
秦老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受人威胁，以前，从来没什么人，能威胁到他，因为他从不允许自己有任何软肋。
这一席不要命的话，要是在早个二十年，他早就一枪崩了面前的人，秦司简要是敢寻死觅活，他会助他一臂之力，顺带一枪也崩了他！
可是，现在不行了，他老了，不再年轻气盛，内心也越来越孤独，多愁善感之余，更加重视和儿孙的感情。
秦老知道，程茵茵说的都是实话，秦司简现在的情况，非常不稳定，如果她死了，那秦司简可能也活不成了。
尽管，在他看来，他们之间的情谊，狗屁不如，更经不起任何考验，可是，作为一个年级已经大了的爷爷来说，他不敢赌。
两相对峙之下，秦老败下阵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放她走。”
就算，他跟这个女人，结了什么梁子，一切也都要在秦司简康复之后，再算账。
程茵茵出去之后，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重监护室。
折腾了老大一会儿，此时已经凌晨一两点了，程茵茵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人，将他的体型，描绘了一遍之后，打了个呵欠，窝在墙角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