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简看着被子上的斑斑血迹,心头竟然荡起一阵于心不忍,他讪讪地收了手,瞪着眼想说些什么,可几番犹豫之后,终是眼一瞥,冷哼一声,直接踹门出去了。
约莫两分钟后,就在秋楠疼得眼泪汪汪,骂爷爷骂姥姥,骂秦家十八代祖宗的时候,房门又被匆匆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医生。
医生重又帮她扎了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又例行拿出小手电,对着她的眼珠子来来回回照了一遍,才悠悠总结出‘并无大碍’四个字。
临走时,医生颇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凉嗖嗖,酸溜溜地叮嘱道,“既然来住院就别这么矫情了,我们可都忙着呢,你们要秀恩爱就回家秀,少给我们找麻烦!切,谁还没有个男朋友......”
秋楠一头雾水,她跟谁秀恩爱了?她有恩爱秀吗?要不是秦司简那孙子欺负了她,她能甘愿‘麻烦’医生过来再往她肉里戳一针吗?
她又不是自虐脑子有病!
医生前脚刚走,房门又被推了开来,秋楠以为是秦司简,便自觉开启翻白眼模式,没有带上一分好脸色。
“出去!”
推门的人愣了一下,尴尬地站在门边,不晓得该进还是该退。
空气里似乎没有弥漫起一股混蛋的味道,秋楠意识到不对味儿,于是慌忙侧过头,朝门边瞧了一眼。
陌生的男人身材高大,尽管长了一张帅气的脸,此刻却被憋得通红。
他搓了搓手,在原地一直“这个那个”地讲了好几遍,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秋楠略微有些尴尬,超对方点头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呵呵呵......”
男人立刻笑开了眼,连连摆手,“哦哦,没关系,没关系,你先生跟医生说,你刚刚闹脾气,非要出院,还拔了手里的针头,所以我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