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辰坐在上首,看着虚渺道长,笑的优雅,眸中冷冽慎人,开口,”我怎么知道,道长给的解药,而不是另种毒药?“
见惯大风大浪的虚渺道长,难得的微变脸色,继而轻松的笑了笑,”老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也罢,那小姑娘若是死了,老道可不是最伤心的人。“
南慕辰早就没了耐心,他蹙眉,身上凛着杀气,抬眼间眉目凌厉,”送客。“
溯风没好气的对那老道做了个请的手势,虚渺道长再次碰壁,脸色并不好看,只能按捺下不悦,甩袖离去。
这般有把握,难道他知道救苏卿颜的办法?
不会啊,药是自己制的,解药也只有自己知道,他不可能知道解药的。
按说他那般在乎苏卿颜,没道理会不中自己的圈套。
心中疑惑的虚渺道长,边抚着自己的长须,边出了驿馆,看着这黑的压抑的天空,冷风呼呼的吹,心生惫懒,也没再为苏卿颜算卦,直奔着自己的住处,回去喝酒去了。
他这一时疏忽,倒是失去了最后一次成功的机会。
屋内的南慕辰,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连着几日的担心,人也憔悴了些,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夜空黑如墨漆,因着在下雪,看不见星星,门外冷风呼呼,他放心不下苏卿颜,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南慕辰拿了披风,推门准备去宫里看看。
如果毒真的发作了,他既没有解药,也无法确定那办法行不行,难道只能去求那老狐狸么?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发涨的眉心,还是先去宫里看看苏卿颜的情况吧。
南慕辰才系好披风的带子,出了门,听的窗户下扑棱扑棱两声,像是鸟儿拍翅膀的声音。
难道是消息传过来了?!
他几步又跨了回去,看见了落在窗沿上,冻的咕咕叫的那只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