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辰眼圈微红，双眸锁着他，眸中看不出情绪，并没有出声答应他。
“求你…”
他看着床榻上，已经没有挽救余地的人，心揪痛了一下。
“她并不知道，你为她做了那么多。自始至终，她可曾喜欢过你？”
南陵瑞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睫毛微颤，握着南慕辰的那只手，慢慢的松了力气，轻声道，“只要我喜欢她，为她做再多，都是值得的。换做皇兄，皇兄也会为皇嫂，这般付出的。”
南慕辰回握住他的手，声音干哑，带着些许心痛，“我答应你，给她一条生路。”
床榻上的人，终于展开了拧着的眉头，满足的勾了勾嘴角，那句谢谢卡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音，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那只被握住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南慕辰心里一窒，敛起的眸里，再睁开时，已是沾了湿意的红，他握着南陵瑞渐渐冰冷的手，好半晌才放下，像是给熟睡的人盖好被子一样，将他的双手放回被褥下，掖好被角，步子沉重的推门走了出去。
溯风见他脸上悲痛的很，大概也明白了，朝旁边王府的管事小太监轻声道，“瑞王，薨。”
……
春意阑珊，雨丝风片，那日在曲江旁踏青，你问我在看什么，我说在等三月的春桃开，最后，我没等到曲江旁的粉霞春桃绽放，也没等到你对我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