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腔里的呼吸越来越稀少,身子不受控的往下掉,又被紧紧抱住,双手也无意识抱住了相公的脖子。
小半晌。
他忽然松开了唇齿,冷唇还抵在她微勾的唇角,漆黑的眼神里带着克制与隐忍,声音沙哑。
“补偿,可行?嗯?”
语调如同唱着梵音,带着一种坠入沉渊的魔力。
怀里的白芷,昂起头,眨巴眨巴眼,这个补偿,不是不行。
今晚的娘子军闪电行动,出师未捷,终以失败告终。
————
江子昊趁着月色,追上了染白。
“染白。听说你们准备夜探福临王府?方夫人那里,方兄定是不允。我陪你走一遭。”
眼含期待,玉骨扇都停止摇动。
染白回头,裙摆在半空中荡起了几分朦胧的弧度,在月色的印照下,裙边角闪着淡淡的光芒。
洽巧从江子昊的的角度,能看到一截白皙脖颈,勾勒出一道晃眼的弧线。
江子昊摸了摸心口,心跳微微失衡。
染白清目汇河,凝眉暗思,甩开明心明月出去转转,到是不错的提议,片刻,淡声道:
“我不会审问。”
有戏。
“我会。”江子昊表决心。
染白从上往下打量,眼露疑惑。
江子昊用手慰了慰衣摆,挻下的背脊,眼里情深意重,啊,不,真实无比。
他从未有过的懊恼,劳基子给他安一个不学无术的、放荡不羁的纨绔形象。
“算了,也不指望你审问。”染白,“我带着药,想来管用。走吧。”
江子昊失望不过一息,咧着嘴笑了。
一双流盼生光的桃花眼,欣喜的碎出了光。
染白清冷的眸子转了转:长得到是俊美。
两人偷偷摸摸顺了两匹马,行走约一里地,两人回头张望着,别院应该听不到声音。
对视点头,两人默契的飞身上马。
夜暮垂黑,宛如二道黑色闪电,往更深的夜色疾驰而去。
疾驰约半个时辰,两人下了马,江子昊带着东拐西拐,来到一处小荆棘丛
江子昊一看就是惯犯,偷溜的把马留在城外,趁着宵禁前,两人进城了。
福临王府的附近找到一个弄堂,飞身跃进了王府内。
“这里。”染白轻语。
江子昊黑色面巾下,挑了下眉,听浮生说,她们来过两个晚上,已经有了入院据点。
两人轻功了得,武艺高强,踩着点躲过守夜侍卫。
二刻钟不到,来到了若素院。
染白有备而来,散了几把药,把看守的侍卫们放倒。
江子昊正准备推门入内。
染白上前拉住江子昊,说:
“白芷说装鬼。”
声线如风,落在江子昊耳边,酥酥麻麻。
染白又凑前盯他,
冷香浮动。
江子昊一双桃花眼,笑了笑,带着欣喜。
“听你的。”
半刻后。
忽的,如寒风呼啸,薄凉的月光将虬髯的树枝投影在窗子上,张牙舞爪,如恶鬼降临。
呜……呜……呜……吱哑……吱哑……
“谁!”
屋内的秦般夷从床头反弹起身,如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