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祁却迟疑了一会儿，轻轻地说道，“这件事关乎小语的隐私，我不确定该不该说。”
“这才几天，你的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廖钧宴似笑非笑地环胸，“到底是什么事啊，连我们都不能说？”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昨天回暗道的时候，发现有隐隐约约的光从旧主控室那边的方向传过来，我就过去看了一下，结果刚好和小语打了个照面。”韩祁避重就轻地说，“然后她说她这两天做的梦比较奇怪，所以……我就安慰了她一会。”
“梦？”凌晨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敛眉思索了一下，“我记得，那张光盘上的古堡，小语也说梦到过吧？”
“对。”廖钧宴点了点头，“我当时还在想，她怎么会梦到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呢。”
“会不会……和她的天赋觉醒有关？”韩祁试探地问。
“我本来也这么以为，但如果她这么频繁的昏倒、做梦……”凌晨微微皱了皱眉，“我怕不是什么好事。”
廖钧宴认同地“嗯”了一声，“祁，小语有没有跟你提过她做的梦？”
“提是提了，可是……”韩祁讷讷地没有说下去。
廖钧宴了然地横了他一眼，“关乎隐私？”
韩祁局促地推了推眼镜。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隐私？”廖钧宴没好气地伸手，一巴掌拍向他的脑门，仿佛要把他拍开窍，“我们这是在担心她，你怎么就不明白？”
韩祁一手捂住被拍疼的脑袋，没有立即回应，却是微微低着头，额前的刘海似有若无地遮挡在眼镜上，一双黑眸闪过幽冷的眸光。而在背光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另一只手悄悄攥紧，一时间，仿佛有什么冰冷诡秘的气息转瞬即逝。
然而，很快，他就缓缓松开了紧攥的手，捂着脑袋抬头看向廖钧宴，脸上是说不出的委屈，“钧宴，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我的头了？”
廖钧宴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昂起头哼了一声，“那要看我心情。”
“你们啊。”旁边，凌晨将他们的互动收入眼底，忍不住失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