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不会这么容易。”
夏年摇了摇头。
他可是知道慕听薇这姑娘是什么性格的,就单单是认识这些天来,慕听薇就想出了不下十几种摸鱼方式,一度让夏年认为是不是自己太压榨了,实在是会给她很大的压力。
可就最近他才发现,完全就不是这样的!
慕听薇就只是单纯的想摸鱼,她甚至胆敢明目张胆地摸,一点都不在乎被其他人发现的那种姿态,这可实属让人头皮发麻。
夏年认为可能是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当作严重,或许在慕听薇眼中,摸鱼是对同伴的认可?
这不是什么好习惯,夏年会想办法帮她改正过来的。
就比如……每天让她卜算几次,加班加点地签到打卡,完全采用了公司上下班的心思,就差五险一金与工位了。
好吧……如果把后援立正的话,工位也有,五险一金可以替换为慕听薇支出的那些‘赃款’。
这下直接就齐活了!
夏年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有江琉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却没有选择问话。
他回到了后厨,赶着还不晚,亲自下厨做点晚餐,毕竟他今天也算是亲自出了一趟门,有机会的话夏年还是不想点餐什么的,毕竟自己做的才是最符合自己心意的。
而江琉与顾芊灵她们对此才不会有任何的意见,他做的饭不说山珍海味,但起码也算的是佳肴,还是那种买都买不到的限定款,众所周知每个厨子手底下的饭都是别样风味,而对于夏年来说更是如此。
菜刀利索的将那些新鲜的胡萝卜切开,随后夏年麻利地调好调理,等着锅内油已经热起来时,将那些东西放了进去。
这些只能算是调味料,而主餐是他买的那一大袋子虾。
这个是顾芊灵特别喜欢的,也算是她的一个爱好,夏年特别留意过。
而江琉则是对一些清淡的菜情有独钟,在好几次他只做肉菜时,江琉还隐晦地表明出自己的头痛。
这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小细节了,夏年还知道些其他的,但对于今天的晚饭来说,只有这些是用得上的。
能够既满足顾芊灵的口味,又不能引起江琉的烦恼,做出这种水平线的才算是合格,而夏年恰好懂得一些用得上的小技巧。
最关键的点在于,他是明白不论自己做得多差劲,最多只有顾芊灵会吐槽几句,而江琉则会沉默的小吃几口。
但不说难吃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素质要比顾芊灵强得多。
毕竟……顾芊灵与江琉都不算是懂得做饭的人物,顾芊灵不说……她从小到大哪里接触过现代科技,连吃饭都是那种炉灶,或者干脆就不吃饭,毕竟修真者体系也不太需要饭之类的补充每日需要的营养。
而江琉更是不懂,她母亲照顾得她很好,只有学习相关的事情才是江琉的任务,而其他的她母亲都会帮她铺好,这就导致了江琉进一步的与外界孤立。
不过现在倒是没必要考虑这些,江琉已经离开她母亲很长时间,根据杜榆传来的消息,她母亲应该是有些想念,但也只是口头上提及,平日中到处旅游买包好不快活,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果然有钱后整个人都会精神起来,虽说她平日中就很有斗志就是了。
江琉应该是只继承了她母亲的固执,但更重要的开朗却并没有继承,虽说这是一种很玄学的说法,但夏年对此还是挺在意的。
经过有将近半个多小时后,夏年端着一盘金灿灿的虾走了出来,虽说顾芊灵早就闻到味道,迫不及待的坐在餐桌旁跃跃欲试了。
而江琉收拾着她留下的那堆‘残骸’,将那些被拆出来的游戏光碟重新放回了盒子,这样可以避免顾芊灵明天找不到——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顾芊灵在家里绝不像她平常生活中那样专心,反而处处都有些粗枝大叶。
这带来的结果就是但凡在家,顾芊灵整个人就是废掉的,你不能指望她干任何事情,在她拿起游戏手柄的那一刻起,顾芊灵全部的精力便投入了游戏时间。
这是江琉羡慕不来的天赋,如果她能像顾芊灵这样洒脱,又或者说是‘没心没肺’,那她起码能过得舒服很多,就像是她母亲一样。
可江琉不是那种性格,她喜欢处处较真,又有自己的小心思,偏偏还对别人内心的想法特别敏感,这就导致了她在遇到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情时,这或许是因为其他人,但其他人绝对意识不到自己的什么举动引起了江琉的烦恼。
最严重的一点在于——江琉自己还不怎么喜欢开口,她会憋在心里,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是相当麻烦的性格,甚至不客气的讲,在夏年心目中麻烦等级排得上名号的,除了位居首位的古凰外,亚军便是江琉。
跟他站在一起,却让他给出了如此高的级别,这就是江琉性格的麻烦之处。
足以让夏年苦不堪言。
“唔~”顾芊灵吃了口大龙虾,顿时眯起眼睛一脸赞叹道,“做饭这件事还得是你啊……”
“这是在夸我做得好吃?”夏年问她,毕竟顾芊灵表达的太微妙了,他习惯性地认为在顾芊灵的话中有别的意思。
“那是当然了。”顾芊灵轻哼一声,“听不懂人话?非得让我亲自说出来?”
“这可不是对待厨子的态度。”夏年眉毛一挑,“况且是在厨子刚刚做完一桌佳肴后,请收起你的敌意,放下饭碗骂娘可是非常不好的习惯。”
“不用你教训我……”顾芊灵嘟哝着,再次叉起一只虾。
“这是我买的一些红酒……”江琉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是天听给我的,好像是什么名牌……我也不太懂。”
“让我看看。”夏年凑近过来,将那瓶显得很是贵重的红酒拿在手中,阳光下它里面那些满是红晕的酒有些醉人,恍惚中夏年甚至像是闻到了独属于它的那股醇香。
“有点恐怖啊……”他的语气很是微妙,毕竟任他怎么想,都不明白为什么天听能如此大度,这瓶红酒也很明显就不是凡品,估计也是与天听那些咖啡一样,属于是她‘费劲心思’弄到手的一些好东西。
又或者说……是暗世界特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