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太医给的清心丸和汤药,钟澜将曹冰也推出主殿。见门已关上,她艰难地从床上挣扎起来,拴了门后,她拿着梳妆盒移步到案桌边。桌上摆着她早已铺好的信纸。
“姑母亲启:多年前一面之交,未曾想以这种方式联络。容侄儿再唤你一声姑母,当年与您一别,多年未见。侄儿仍然记得当年在本宫面前立下的誓言,姑母对我与母亲的恩情,我们这辈子都不敢忘。如今时机既已成熟,侄儿自然该与五王相见……”
写完一信,她又一次重重地咳嗽。如此咳嗽已经有半月光景了,太医只知中毒,却找不到解救之法。今早,太医已经给她下了通知书。她想既然活不成了,那便将罪责揽下,兴许可以免了孩子的罪。
这一切,本就是她怂恿姬元墨做的,要死的人不该是他。
原来,钟澜所写的信件并非写信给家族求助,而是伪造与吕临往来的信件。好在她曾经见过吕临写的信件,记得那笔迹。
她咳嗽着拿出另一张纸,却还止不住地咳嗽。
“哗”一声,她将左侧的信纸洒落在地。难受的她弯下腰,居然呕出血来。
外面守着的曹冰听到声音,拍着门道:“娘娘,可需要奴婢进来?”
钟澜咽下口中的血腥,“不需要,若是有人来找,你就说本宫不舒服,不见客。记得,不论是谁,都不得放入殿中。”
信件写完之后,钟澜取了梳妆盒暗格中的小瓶子。通过撒上药水,她将信件做旧。
信件所写,即钟澜才是这一切的主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