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高莹保持着沉默,令钱光纳闷不已,这还是那个天天嚷嚷着和人比武的女子吗?
皑皑白雪覆盖下,山岭、树木,大地浑然一色。苍天之下,一片圣洁的雪白。
看着这后世难得一见的雪景,钱光诗兴大发。
“啊,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个,那个。”
咦,听了钱光的前两句,高莹大为惊奇,虽然她没读过书,却也听出这诗词的气魄很大。可是等了半天却怎么也等不到下面的了。
“下面的呢。”高莹忍不住问道。
“啊,那个。后面的我慢慢想。”钱光羞愧不已,这个后世最负盛名的咏雪词,自己竟然记不得了,真丢人。
“这个。我再给你咏一首吧。啊,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山雪。”
“嗯。你这一首听起来不错,不过不如前面那几句。”高莹点评道。
钱光脸一红心道,那一句也不是我做的。
话匣子一打开,高莹也不再沉默,两个人一路谈谈说说,钱光极尽吹牛之能事,把自己以往的光辉业绩在少女面前吹嘘,听得高莹娇笑不已。
天空没有太阳,二人也分不清东西南北,顺着山谷在群山之间左转右转,也不知都走了多长时间,终于在前面看到了一个小村庄。
“啊,终于走出来了。”钱光扔了手中拄着的长枪,蹦了起来。高莹则浑身无力地坐在雪地上,左肩伤处一阵阵疼痛隐隐传来。
村子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背靠群山,位于山脚一块小小平地上。
敲开村头一家破烂的院门,一个老头迎了出来。
“大爷,俺们在山里迷了路。想在你们这里借宿一晚,行吗?”钱光上前答话。
那老头警惕地看着钱光,胡子邋遢,穿着厚厚的棉袍,手里还提着一条长枪,一看不像好人。
“砰”地一声,木门关上了,老头声音从院内传来:“俺们这里没地住,你们到别的地方去吧。”
钱光和高莹面面相觑,做声不得,感情是把咱们当坏人了。
当下,又去敲第二家、第三家,在敲开第五家的大门时,好说歹说,钱光还拿出了一小锭银子。看在银子的份上,又看两个人还有一个是女的,不像是坏人,那开门的老太太才同意留宿二人。
"有人说有流贼从山那面过来,俺们都很害怕。”老太太哆哆嗦嗦地说,“官府说那些流贼杀人不眨眼的,来了会把人杀光,粮食抢光,还**妇女啥坏事多干。俺家的俩小子就被官府征了去一起打流贼。”
啊!两个流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做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