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大哥之所以再次冲进火海,竟然是为了拿回他藏着的银子。
“还有气儿呢,快送医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跟着过来送布的伙计也反应了过来,他赶忙道:“快!快把人抬上来!”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救人要紧。
在布庄伙计的帮助下,兄妹几人再次赶往镇里。
一路上,贺江竹忧心不已,又赶忙将系统里的灵泉水舀出来兑给大哥喝下去。
或许是呛了浓烟的缘故,贺之宁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他们将他送进郑氏医馆,他依旧没有清醒的痕迹。
来到郑氏医馆的时候,天色黑沉一片,药铺已经关门了。
伙计帮忙把贺之宁抬下了车,而王永则负责去郑府请郑大夫过来。
幸好,他被救治得及时,除了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待将王永和晓兰包扎好后,已经是深夜了。郑大夫后院有房,便让打着呵欠的临风安排他们住下。
只是,恨意涌进脑海,贺江竹夜里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这无尽的黑夜里,似乎氤氲着更加浓烈的不安情绪。
第二天,贺之宁终于醒了过来。约莫到吃早饭的时候,郑大夫过来换了药。
连带着,连郑夫人也过来了。
一见到贺江竹,她便便急匆匆地询问道:“小丫,你这是怎么弄的?”听说她家里发生火灾,郑夫人便赶忙过来了。
然而,贺江竹却是摇摇头。
不是不想说,只是昨日忙着救人,却是忘记了问清事情的缘由。
当然,她绝对不会认为,这次烧房子的事情,会是偶然!
见她这幅愁眉苦脸的模样,郑夫人也不好继续询问,留下一些羹汤补药,并告诉她随时可以来找自己,她这才不放心地离开了。
……
来到贺之宁住的房间,贺江竹推门而入,见哥哥已经能坐起来了,她顿时脸色一喜,竭力将所有的不快敛去。
“小丫,对不起!”看见妹妹,贺之宁一脸颓然地低下头。
这一切都怪他自己没用,没能为妹妹守护好家。
“哥!”见哥哥这幅模样,贺江竹徒然提高了音量,“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只要你和晓兰平平安安的,便是最好的事情!”想到昨天差点遭遇失去至亲的痛苦,贺江竹仍觉得心有余悸。
忽而想起自己脑海里的怀疑,她便问道:“对了,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家里为什么会突然走水了?”
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一个偶然!
骤然间,贺之宁脸色一变,眼眸间迸出丝丝恨意,“是贺祥放的火!”说话间,他气愤得牙贝磕得咯咯作响,恨不得想要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什么!”
原来,爷爷跑去老宅商量过继的事,虽说他们兄妹三个已经从那边除名,脱离族籍了。可到底有血亲在,不得不走这一遭。
然而,贺老太心里恨贺江竹,又没能从她的亲事上捞到钱,便死活不答应。
爷爷只能回来了,将这件事情延后。
殊知,贺老太心存不满,觉得这兄妹三人不把她这个亲奶奶放在眼里,让贺祥过来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