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姐，你醒啦！”
元宵惊喜的喊，声音却是沙哑的。
穆兮脑袋抽疼，一时反应不过来，于是问，“我这是怎么了？”
元宵噤若寒蝉。
等了半晌，没听见元宵吱声。穆兮扭头去看她，但见她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的狼狈不堪，穆兮迟钝的大脑忽然开始运转。
“它没留住？”穆兮问。
元宵一愣。
她知道了？
元宵蓦然看向穆兮，却见她脸上一派平静，若在仔细观察，甚至能发现她微微勾起的嘴角。
元宵摸不透她，挣扎了好久，她才哽咽的回了个“嗯。”
才一开口呢，眼泪就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跟捅破了天似的。
“哭什么呢，我这不好好的？孩子没来到这个世上，也行对于它来说也是件幸事。”
这个孩子是她用卑劣的手段偷到，用来要挟沈自从的。
从根本上来说，它来时就充满算计，不受待见和认可。倘若它真能平安出世，对它而言，也未必是件好事。
毕竟爹不疼娘不爱。
“不止这件事。”元宵摇摇头，“还有别的事。”
别的事，她没有急着告诉穆兮，她不确定据实以告后，穆兮能不能撑住。
孩子没保住已经很不幸，但更不幸的是穆兮同时被剥夺了做母亲的资格。这对于女人而言，未免太过残忍。
元宵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元宵呐呐道：“医生说，你子宫内膜太薄，做刮清手术时伤到了子宫，以后没法再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