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轴里面的人,一身白袍,白袍破破烂烂,身上脸上青青紫紫犹如掉进了大染缸,连模样都看不清。画像旁边署名司马秋。
方心燕瞅了过去,“司马家独子,年纪二十八,家道败落后沦落到青楼里当画师。露宿街头,热爱艺术,我许他只要娶了你就资助他去西域写生画画。”
哦,原来她已经市价贬值到清仓存货还得附赠礼金的程度。
啧啧啧,二娘是从哪里挑来的歪瓜裂枣,她是存心想嫁她还是让她留在家里一辈子?
娄默非常虚心的请教,“二娘,嫁人有什么好处?”没嫁过,最近玩的腻味了倒是想玩玩。
“没什么好处。”方心燕心不甘情不愿瞥了她一眼,“可是你嫁了,对我有很大的好处。”
头顶上还在砰砰当当响个不停,响的她心惊又肉跳,整个人想捧着心吐血给娄默看。
她的银子,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就这么飞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方心燕恶狠狠白了娄默一眼,“废话,当然是被骗了。”
被一个大她八岁的男人骗了第一回,被一个小她八岁的女人骗了第二回。
她这辈子白活了。
娄默眼角瞥见画轴底部的一卷画轴,那画轴殊为怪异,画轴通体金黑,在一卷素白的画轴中间分外显眼。她抽了出来,只觉画轴背部浮凸顺滑,触手通凉,尚未展开便可以看得出来是上品。
娄默惊奇,“二娘,你变大方了。”
“咦,这是从哪里来的?”没想到方心燕也是一愣,从娄默手里将那卷轴拿了过来。她找人画像都是找大街上的落魄书生,画工好就是纸张差了些,这么好的画纸那些穷书生哪里舍得用。
卷轴打开,两人立刻震惊的迷眩了眼。
画像里的人倚着一树桃花粉面含春,眉如远山黛眼挑凤,眼中光芒透亮,挺鼻薄唇,唇角微挑居然是满脸桃花相。这画师的画工绝非一般落魄书生的画工能够媲美,不仅相貌栩栩如生,甚至寥寥数笔就将这画中人懒散勾人的媚态给画了出来。
好一等美人儿!这、这、这……这不仅仅是桃花相,简直是株活动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