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雨桐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等她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木郝韫布满血丝的双眸。
这一刻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他瘦了,以往干净的下巴上竟然出现了一层胡茬,头发也乱蓬蓬的。
左雨桐的眸子又酸涩了起来,眼泪再一次湿了头下的枕头。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
在被媚药折磨的时候她没哭,在身体处于冰火两重天的时候她没哭。
但在这一刻眼泪却如同决堤的河岸一般,来势汹涌。
“是不是哪里难受,别哭,对身体不好。”看着木郝韫笨拙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动作轻柔好像自己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或许在别人眼里十分的滑稽,但左雨桐此时却是无比的温暖。
“我想喝水。”左雨桐的嗓子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变得十分沙哑刺耳,就像泡沫在地板上划过一般。
但她的嘴却并没有多少干涩,想来是自己在昏睡的时候身边的人一直在用水沾湿。
床头的桌子上就放着现成的水木郝韫试了试水温,才拿出吸管放在里面,将她小心的抬起,才将吸管递到她嘴边。
左雨桐其实并没有那么虚弱,但她此时却并不想说,她想多享受一下这样被人照顾的感觉。
以往生病能抗的她绝对不会来医院,因为哪怕在医院也和家里差不多,过来过去都是她一个人。
“好了,你刚醒不适合喝太多的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左雨桐露出一抹笑容,“很好,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虽然这样的感觉很好,但她却不喜欢医院。
“我出去找医生。”
木郝韫出去后左雨桐脸色便阴沉了下去,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中招的呢,那天晚上她喝的饮品都是另外点的果汁。
问题很有可能就出在了这里,但是下药的人为的又是什么呢?
门开了后左雨桐脸上恢复了平静,“先喝点汤,你很多天没吃饭了。”
木郝韫像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除了那双疲倦的双眸,其他的已经和往常一样了。
“我睡了很多天吗?”
“四天了,你说久不久?”木郝韫说到这里浓眉皱了皱,“以后照顾好自己,恩!”
“麻烦你了。”左雨桐双手搅在一起,头抵着。
“傻妞,我不是怕麻烦,我是心疼!”木郝韫无奈的叹了口气,“来,张嘴。”
“我自己来吧。”左雨桐还是有些不习惯。
“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了!还逞能。”木郝韫想到左雨桐那一身的伤语气不免的有些加重。
左雨桐看到木郝韫变冷的眸光咬了咬嘴,却被木郝韫擒住了下巴,“嘴还没好呢,又咬,这个坏毛病也该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