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芸儿豪爽地说笑着。
她可没有那些娇小姐的脾气,不化好妆不见人的。
平日里她就经常素面朝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翠杏跟着洛芸儿了帐篷,又补了句:“不过昨夜奴婢出了帐篷,平王殿下就进了帐篷。”
说完翠杏还冲着洛芸儿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帘。
洛芸儿看了眼翠杏。
这丫头为什么说话要大喘气。
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最后说,不知道她很关心这个呀。
这算怎么回事,夏君天还是在她的帐篷里睡的。
前晚上,这个妖孽说以后都要睡在她的帐篷里时,她还不当回事,现在不想当回事也不行了。
洛芸儿往那边一看,夏君天正看着人装车,装得居然是她“同庆堂”的车。
这“同庆堂”好像已经成了他夏君天的了。
洛芸儿却不能发作,现在发作对她不利,毕竟夏君天这块牌子挺用的。
也许她最内心深处不想发作。
就像昨晚她还是很沉湎夏君天胸怀间的那份温暖的。
夏君天过来了,亲自扶着洛芸儿上了车。
而且跟她坐上了一辆车,
悲剧的权劲松给撵到了穆铁柱的车上去了。
翠杏也坐到了别的车上。
洛芸儿倚着车厢壁:“你的车谁在坐?”
“你想做?”
夏君天也倚着车厢壁,这么看着洛芸儿:“你要是想坐,我们就坐过去。反正我都随你。”
洛芸儿把头扭了过去:“不去。在我自己的车上,我当家做主,你要听我的。”
夏君天点了点头:“没有问题。”
洛芸儿真没有想到夏君天这样好说话。
这太不像这个腹黑男了。
洛芸儿看了眼前面,突然问了句:“定北王府的那四位怎么样了?”
夏君天也往窗外看去:“应该暂时不会对你再不利了,她们全交给了兴昂来负责了,若是她们有什么,兴昂也难辞其咎的。”
洛芸儿嘴角荡起一阵冷笑:“看来延王殿下一定很恼火吧,这下要背上这四个人的大包袱了。”
夏君天摇了摇头“兴昂不会的,其实这样他反而会更开心,毕竟这四个人就在他的掌握中了。你不要认为兴昂就是肯白吃亏的人,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能够吃了亏不讨回来。”
洛芸儿的眉头皱了下:“你又有什么瞒着我?”
“是,我瞒着你的很多。但是这些我现在还不能说,等到了赫悌国见过了赫悌国大法师,你自会明白。”
夏君天转回了脸,望着洛芸儿认真地说。
洛芸儿盯着夏君天的黑不见底的双眸。
想从这两潭如深渊般的黑眸里里看出些什么来,却只能看到阵阵涌起不停翻涌的漩涡,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真诚还是虚伪。
洛芸儿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这样是让我相信你还是不相信你?”
夏君天也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样也很难为难,我现在也不要求你相信我,只是给我时间,我会给你个交待的。”
洛芸儿把头扭到过去:“不是我给你时间,而是你自己给你时间。你要让我相信你,首先你要相信你自己。”
夏君天愣了下,然后大笑起来:“芸儿,你说的没错,是我给我自己时间。没错,芸儿,你说的一点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