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酒后,夏君天就让大臣上奏折了,那些压了一年半的案子该处理了。死刑的执行了,总不能这么一直拖下去。
薛菊花听到这个事,急得跳了起来:“二郞的事,现在要定了?”
“差不多吧。我跟二妹夫上了奏折,替二弟求情,可是皇上不准。”春芽郡马叹着气。
“皇弟他真会要二郞的命?那可是他弟弟的命呀……”薛菊花叫了起来。
夏芽郡马苦笑了下:“太后,不要说皇上会要二弟的命,就是三妹夫也要二弟的命呢。”
薛菊花停下了叫:“三女婿?他为什么要二郞的命?”
“朝廷议事的时候,三妹夫大义灭亲,说这等有违亲伦,又是皇上的亲眷,就应该正法为天下人表率。”春芽郡马又推了下墙。
“三女婿这话是什么意思?”薛菊花反应不过来。
春芽郡马看了眼夏芽郡马:“太后,就是杀了二郞给天下人做个样子,告诉老百姓以后不能这样。”
薛菊花这回明白了,看着春芽郡马、夏芽郡马:“二郞这就要死了?”
春芽郡马、夏芽郡马俩人谁也不说话了,这事基本上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十天后,薛二郞就要押赴刑场行刑。
薛菊花带着春芽郡主、夏芽郡主、秋芽郡主、鲁东郡王妃、鲁西郡王妃、春芽郡马、夏芽郡马、秋芽郡马一起去了。
去前,薛菊花看到秋芽郡马和薛三丫也去,一口吐沫喷了出来:“你们俩个也好意思去?”
薛三丫面子薄,低下头唤了声:“太后……”
“别喊我,回头我一定要把你们这俩个没良心货的心肺掏了出来去喂狗。”薛菊花恶狠狠地说。
薛三丫不说话了,虽说知道这种话没有什么用,但听着还是不舒服。
秋芽郡马冷笑了声:“太后,今天是二郞要走的日子。好歹等二郞走了,再说吧。”
“呸,你就盼着二郞走,是吧?”薛菊花瞪着秋芽郡马。
秋芽郡马把脸上薛菊花吐得吐沫星子擦掉:“太后,你这么说也可以。但我有几句话不得不说,这一年多以来,我们一直以救二郞为目的,事事全是以这个为中心。可是折腾了半天,皇上对我们是越来越不顺眼。俩位皇孙的满月酒,你们哪个参加了?”
薛菊花、薛大丫、薛二丫、薛大郞媳妇、薛二郞媳妇、春芽郡马、夏芽郡马全不吱声了,这是他们没有面子的地方,哪高兴再提起。
“好,为什么?朝廷里有头有脸的大臣和命妇全喊了,就是不喊我们,这是为什么?”秋芽郡马质问着。
没人回答。
“你们都不敢回答了?我们已经遭皇上不喜欢了。这是人家不让我们去捣乱,处处防着我们。太后,二郞已经把大郞杀了,他已经毁了这个家,救了他,我们只会更糟,不会更好了。”秋芽郡马不无痛心地说。
薛菊花两眼喷出了火:“所以你就要他死?”
“不是我要他死,是皇上和太子要他死。这个是早定下来子,如果不是皇后和太子妃先后怀孕,他早死了。”秋芽郡马呼吸粗重,他已经不想再去捧薛菊花的臭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