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丫听秋芽郡马喊自己“春芽郡主娘娘”,心里咯噔了下,感觉太疏远了。可是瞬间又想到了,这样子才好。不然秋芽郡马喊她“大姐”,不是更不好。看来秋芽郡马是想到了她的感觉,才会这么说的。
这么一想,薛大丫的心里舒服极了,还甚至有了些甜蜜。秋芽郡马跟自己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怎么着都是好的。
寺正又转去问薛菊花:“太后,那个时候穿得可是孝服?”
薛菊花拿帕子擦了下眼泪:“他们又没有告诉我大郞已经去了,我哪里会穿孝服。”
“那春芽郡主娘娘和春芽郡马也没有穿孝服吧?”寺正看着薛大丫和春芽郡马。
春芽郡马看着不说话的薛大丫,先说了:“这个自然,春芽郡主跟我也都没有想到,哪里会穿孝服。再说我们那秋芽郡主府上一样,也是没有孝服那玩意的。”
薛大丫对春芽郡马这句话,暗暗又升出了不满,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看这话说的,真的是让人觉得傻。同样的话,秋芽郡马说出来,就是不一样。
薛二郞媳妇的脸色一下惨白了起来,就她和薛二郞穿了孝服来。
薛菊花、薛大丫、薛三丫、薛大郞媳妇、春芽郡马、夏芽郡马和秋芽郡马全去薛二郞和薛二郞媳妇。
寺正全看到了,面上却还是跟刚才一样,平和地问薛二郞:“鲁西郡王殿下,你们得到鲁东郡王殿下消息的时候,做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了,薛二郞听得早有了准备,可刚才那个孝服的事,把他的准备全给搅没了。
“啊……“薛二郞找着话来说,”我当然是不相信了。我大哥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可鲁西郡王殿下和鲁西郡王妃娘娘却是穿着孝服去的鲁东王府……“寺正接了话。
薛二郞脸上的神情尴尬了下,又找到了话:“那是来报信的人说的……“
寺正去看薛大郞媳妇:“鲁东郡王妃娘娘,你让报信的人说鲁东郡王殿下薨逝了吗?”
薛大郞媳妇摇了摇头:“我哪敢说这种话,太后还没有来呢。我要是让人说了这种话去,太后来了一看不是那样,还不把我给劈了。”
薛菊花哼了声:“还算你聪明,哪能随便说大郞没的。就算真没了,也不能说没的。”
薛二郞紧盯着薛菊花,心头一万只草泥马跑过,这是他的亲妈吗?居然不知道他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
不知道就刚才那句话可以要他的命?
“鲁西郡王殿下,你看太后也说报信的人不敢说的。那鲁西郡王殿下是怎么知道鲁东郡王薨逝的消息呢?”寺正紧盯着薛二郞和薛二郞媳妇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