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芽郡马看着薛二郞的样子,就知道在听,也知道薛二郞是跟薛大郞一样不想离开上京。现在薛大郞出事了,肯定要借机不离开上京。
而薛大郞的事,很难说跟薛二郞没有关系,留薛二郞在上京,对自己反而有利。
秋芽郡马这么打着主意,自然会帮薛二郞留下了。
薛菊花不用想都觉得薛二郞得留下:“三女婿说得对,大郞出事了,做弟弟的二郞怎么可以走呢。”
薛二郞脸上露出了些得意的神色。
秋芽郡马自然看到,却又赶紧补了句:“太后,按着朝廷的规矩,二弟要留下,还得给皇上上个奏折。皇上同意了才行。所以这个奏折得让二弟赶紧去写了。”
“我写?”薛二郞傻了,“三姐夫,我可是没认几个字的。我能把自己名字写出来就不错了,你居然让我写?”
“二弟,你误会了,这可不是我让你写,是皇上让你写。当然你写不了,也可以找人写。像你的鲁西郡王府里总有几个识字的书生吧?他们自然就可以帮你写了。”秋芽郡马淡淡笑。很想写,但现在薛大郞死了,就算心理很高兴,但现在他不能笑。
薛二郞放心了,却又想了起来,他的鲁西郡王府里,他不知道谁会写字,这不又坏事了:“那个一定要我府里的人写吗?要不三姐夫你替我写了吧……”
秋芽郡马的眼睛动了下,然后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替二弟写了就是了。”
薛二郞再次放心,同时对秋芽郡马的好感度大涨:“三姐夫,以前没觉得你怎么样,今天觉得你还是不错的。”
在薛大郞死的这当口,薛二郞这么说,实在是不太合适。
薛大郞媳妇就不满了,又哭喊了几声:“大郞,我可怜的夫君呀,你就这么抛下了我们母子呀……”暗里把跪在地上的几个孩子踢的踢,掐的掐。
几个孩子立刻哭了起来。
秋芽郡马已经写好了,把奏折给了薛二郞:“二弟,你看看怎么样。”
薛二郞扫了眼,点着头:“可以,可以,这就立刻让人送去。”
秋芽郡马看了眼薛大郞媳妇和薛大郞的几个孩子正哭着,对薛菊花又说:“太后,大弟的灵堂也得布置起来才是,你看,还有孝服也得穿起来才对。”
这么一说,薛菊花、薛大丫、薛三丫、薛大郞媳妇、春芽郡马、夏芽郡马就发现了只有薛二郞和薛二郞媳妇才穿了孝服,别的人居然都没有穿。
薛大丫哼了声:“二弟,你家倒是准备得充分!”
“大姐,你这是什么话?”薛二郞叫了起来。
秋芽郡马立刻摆了下手:“大姐,想必二弟也是仓促才穿的,毕竟这里离鲁西郡王府也不算远。”
薛大丫还要再说,看秋芽郡马的样子,是已经不想说了,就闭上了嘴。
但是薛菊花、薛大丫、薛三丫、薛大郞媳妇、春芽郡马、夏芽郡马和秋芽郡马这些人心里不得不想,为什么薛二郞和薛二郞媳妇却是最后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