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晨拿起酒杯对着洛芸儿几位:“那我先敬几位了。”一口把酒喝干了。
洛芸儿几个却没有喝,而是等着晓晨继续往下说。
“我呢,运气不算好,也是笨了些了。诗词歌赋这些没学会,琵琶也弹得不好。到了十五岁,妈妈就寻了个商人,替我开了苞。当时也算是热闹了下,摆了酒。除了没有花轿、没有盖头,旁得倒也真像嫁了人。
妈妈也算没有亏待我,总算没让我跟那些三等的姐妹似的,找个肯花钱的客个,往屋子里一塞就算那样了。
至于那些一等的,比我再强的二等里却还是比一等只差一点的,妈妈自然更不会这样了。那是要养,养得身价要抬得高高才行。像每年女儿节的花魁就是养的里面一条。
能当选上花魁的那身价都是不一样的,今晚不论哪个姐妹选上了花魁,下面都会竞价来给这位姐妹破身了。”
晓晨的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些羡慕:“若是花魁不乐意就这样破身,想找个自已喜欢的,若是喜欢的那位肯出钱,妈妈也会通融下的。到底花魁娘子二十岁前不破身都没事。可若是过了二十岁还破身,那身价就掉得狠了。”
洛芸儿听着这些青楼里的伎俩,暗暗咋舌,没有想到妈妈居然这样有经济头脑。
“可是花魁娘子哪是这么当上的,我们姐妹小时候都梦想能当上花魁娘子。等再大一些,算是知道那个还是跟我们无缘。”
“那今晚的花魁娘子怎么选呢?”洛芸儿好奇地问。心里却在想不会是由这些人投票吧。
晓晨低下了头,笑了下:“小姐看来真是不出门。花魁娘子说到底也得要男人喜欢才行,所以定然是看哪位姐妹得到男人的赞赏最多了。“
说到底就是点赞呀,洛芸儿点了点头,这法子是简单。
“小姐不知道,想必俩位公子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来这里了。今晚这里的座位可是早给人定了,这一张桌子就是四张票。所以若是这张桌子上只有一位客人坐着,又指投给一位姐妹,那立刻就有了四张票了。”
晓晨这么解释,眼底却又露出了羡慕。
“原来这样,你既然坐在这里,你自然也有一张票了。到时你可以投给你喜欢的姐妹。”洛芸儿拿起酒杯来,慢慢转着。
晓晨的眼睛亮了:“小姐,这话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洛芸儿笑了,“不就一张票,又有什么关系。”
“小姐是不知道,这里的座位早给各个参选姐妹的支持者包了下来,依我这会儿坐下来看,也就俩位公子和小姐这一桌不是哪个姐妹的朋友。要说起来,最后的关键可能就是这一桌来决定的。”
晓晨的眼睛又往楼下看了看,再看了左右近的雅座,慢慢点了下头:“今年的花魁怕是选得艰难了。”
“为什么这样说?”一直沉默的夏君天开了口。
“公子是有所不知了。我们这一行当都是打小就买了来,要说起来性情、模样、才学都是早都知道了。可是这事奇怪就奇怪在几个月前,有位姐妹,虽说模样原本是极好的,可是就是人有些笨,学什么都不成……”晓晨的眼里露出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