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几乎碰到房顶的书架，一本挨一本的旧书，有二手课本，也有小说工具书。
我摸着书的棱角，一本一本地摸过去，深深地呼吸。
我喜欢闻书的味道，尤其是二手书的香味，有着时间的痕迹与淡淡腐朽的味道，让我沉醉，让我叹息的香味。
模仿我的动作，张怀袖也一本本地摸着书的棱角，脸上也露出和我相似的陶醉模样。
当我走完了一个长长的书架，转身的时候，我从书上侧与架的距离之间看到了一个背影。
颀长的背影，宽厚的肩膀，乌黑桀骜的发丝。
我被定住了，一直盯着。
手指抚上了右耳垂，久久地按着那个耳洞。
“清风，你在看什么？”像是配合书店内的安静气氛，张怀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像是知道我不会回应，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