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讪讪地笑,“好香,汤好了吗?”知道她饿了,盛了一大碗说:“你先吃,我呛炒个土豆丝就好了。”她忙不迭喝了一口,连声叫烫,说舌头都麻了。钟越说了她两句,让她慢点喝,又问她有没有烫到。她摇头,吹着气咬了口萝卜,又夹了块递他嘴里。
吃饭时,他说:“明天我得去广州一趟。”她不满,“又出差?”他点头,叹气说:“一到年底,事情多,没办法。”她横了他一眼,筷子和勺子擦着碗盘,叮当作响,可是又没办法,半晌问:“什么时候回来?就要过年了!”这还刚结婚呢,隔三岔五就出差,不是不委屈。
他安慰她:“过两天就回来,你若闷的话,去看看你爸爸吧。”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拥她在怀里,说:“好了,喜欢什么,我给你带。”她摇头,闷闷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忙?”他亲了亲她脸,“乖,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她不想他担心,只好点了点头,“那你早点回来。”看着桌上铺的绣花桌布发呆。
第二天一大早钟越就起来了,亲了亲还在熟睡中的她,熬了皮蛋瘦肉粥,叮嘱她记得喝,提起箱子就要走。她睁开眼喊住他,晨光从窗外泄露进来,有点慵慵懒懒的。掀开被子,光着脚跳下来抱着他的腰,头在他大衣上蹭来蹭去,像只猫一样,好半天才说:“你走吧,路上小心。”钟越忙抱她回床上,赶紧拉上被子,紧紧缠住她,责备她该着凉了。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眼看着他出了门,又站到窗口见他车子渐行渐远,直到拐弯看不见了,这才懒洋洋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