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懒此话可谓一针见血,众百官都有些心知肚明,只是一向不去往这方面想,一时间殿内君臣俱都尴尬无比,鸦雀无声。
挞懒见状更是大笑起来,心中得意非凡,接着双目一寒道:“本将军就做做好事,替你们杀了这个狗皇帝。”
挞懒此话一出,殿内众人无不色变,钦宗更是吓呆了,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跪到在地,泣声道:“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
这时殿内一名大臣突然站了出来道:“各位大臣,如此贪生怕死的皇帝,我们跟着何意,死了倒也干净,免得误国误民。”此人话一出口,众百官再此色变,本待出口相骂,可一想到钦宗刚才的表现,心中又觉得此人的话无法反驳,内心一遍茫然,惟有吴轩指着张邦昌怒骂道:“张邦昌,你个叛臣,皇上也对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张邦昌进士出身,官至司成,曾因训导失职,贬为提举崇福宫,知光、汝二州。政和末年,由知洪州改为礼部侍郎。宣和元年,任尚书右丞,后转为左丞,再迁中书侍郎,确也是朝中一品大臣,见吴轩骂道,也不甘的回应道:“吴大人,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如此狗皇帝还值得你如此真心吗?”
吴轩气极而怒,被张邦昌说的满脸通红,一口气说不上,怔怔的指着张邦昌。
“好,没想到这大宋官员之中倒也有明智之人,你是何人?”挞懒心中得意无比,指着张邦昌问道。
张邦昌道:“我乃中书侍郎张邦昌。”
挞懒眼珠转了转,突然嘿嘿一笑,对众大臣道:“今我废了狗皇帝,立张邦昌为你们宋人的皇帝如何?”
挞懒此话一说,无疑在殿内仍下一颗炸弹,众百官满脸惊骇之色,愣愣的看着挞懒和张邦昌二人。
张邦昌一愣,接着心中狂喜,但也不露出声色,道:“此事万万不可,我乃大宋的官员如何做的了这皇上。”
挞懒哈哈一笑,道:“说的好,你们大宋的天下的是大宋的,不是他赵家的,这皇帝自然是有能力这居之。”
众人都愣了一下,挞懒正想说话,却不料亲兵来报道:“大将军,太子殿下回来了。”
挞懒一愣,离翰不竟然来了,当下大喜,道:“先把这些人都带下去,带太子殿下进来。”
翰不一进来便扑到在地上泣道:“大将军,一定要替我报仇啊,十万精兵只剩下不到五千人。”当下把自从攻入汴京之事一一向挞懒道来,挞懒听后沉吟道:“没想到这宋人还有沈墨翰如此人物,你现在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定然参奏四太子一本,竟然不顾手足之情,陷害太子。”接着一震道:“照你这么说,那韩世忠和沈墨翰也应该马上就要回来,汴京不易久留,再不走就麻烦了,你先下去休息,明日我们便回大金,太子和国相狡诈无比,要是侥幸没死,赶在我们前面回去就大大的不妙,所以一定要赶在四太子之前回去,加之我们此次攻破宋人的都城,立了大功,到时候叫国相和四太子好看。”
离翰不点了点头,这几日来只顾着逃命,身心也疲惫至极,当下在金兵的带领下好生休息。
第二日,整个金军在汴京城内大肆搜刮金银,强抢民女,作奸犯科者更是不计其数,整个汴京城处在一片风腥血雨之中。
北宋靖康元年,金军攻下汴京,大肆搜刮汴京,得金三十余万两,白银七百余万两,锦缎一百余万匹,金立张邦昌为楚帝。并劫徽、钦二帝及皇后、太子、亲王、妃嫔、宗戚与诸臣等三千余人北去。皇室舆服体器、秘阁藏书、州府图籍及府库积蓄,俱洗劫一空。男女百姓被裹胁而北者,达十余万人,二帝至金上京,徽宗被封为昏德公,钦宗被封为重昏侯,所有帝子王孙,宦门士族,俱充奴婢,供应使役,此一悲剧,史称靖康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