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高高站在汴京城头上遥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金军,无不脸露惧色,城外的金军分列三个阵型,阵前一员将领看起来粗壮至极,双手各拿着一支短鞭,正傲然看着汴京城,正是金太子离翰不,离翰不身后分列八员将领,个个身材高大,目露凶光,定定的看着汴京城。
离翰不不屑的看了一眼汴京城头,冷冷的道:“你们宋人无能之极,和我大金联合攻辽,竟然未下一城,我大金国可怜你等,特意把幽州让于你打,岂料你们半年都打不下来,我大金国实在看不下去了,帮助你们攻下幽州,让你等出一点费用,都不肯,今日我大金国打到你们的都城来,可见你们是何能的无能,倘若你们的皇帝跪下来求我,我也许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们。”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身后的金人无不大笑起来。
城头上的宋人无不色变,皆怒目而视,童贯只闻得金人的厉害,今日算是第一次领教了金人张狂,对着离翰不怒声道:“你等边陲弹丸之地,何敢来犯天国之威?”
离翰不不屑的看了一眼童贯道:“什么天国,我看只是一只病猫而已,你又是谁?”
童贯脸色铁青的看着城下的离翰不,冷哼道:“我就是大将军童贯。”
离翰不大声笑了出来,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阉人。”众金人一阵哄笑。
城头的众人均一脸尴尬,童贯宦官出身,生平最恨人提及他的出身,当下大怒道:“各位将军,谁愿意出城一战?”
一员将领大步而出,喝道:“末将愿出城一战。”众人一看却是和刘光世一起从燕云败退回来的赵崎。
童贯欣慰的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赵崎的肩膀道:“大宋的安危全在你的肩膀上了。”
赵崎大力的点了点头,转身下城而去。
吊桥缓缓的放了下来,沉重的大门发出巨大的声响,从里面奔出一队人马,当先一人正是赵崎。
离翰不完没想到宋人竟敢出门迎战,微微一愣,接着拿起鞭子问道:“你是谁?”
赵崎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冷冷的道:“在下赵崎。”
离翰不猛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手下败将。”
“有本事手底下见真招。”赵崎大喝一声,提起长枪直向金兀术杀去。
离翰不身边的茶母也大喝一声,提刀纵马而上。
二人早在燕云就交过手,没有分出胜负,这一刻新仇久恨交织在一起,倒也打的起性。赵崎是秋收庆典冒出来的新人,并且夺得了比武的冠军,这武艺一道自是非凡,加之就在皇城底下,更是分外卖力,一只长枪使的虎虎生威,这一时间茶母险象环生。
城楼上的众人见了无不大声喝彩,一扫刚才的阴霾,童贯更是大为高兴,大手一挥,喝道:“击鼓,给赵将军助兴。”
离翰不见状,心中大怒,也忙命兵士起鼓,刹时间鼓声大振,宋金两边似乎都在较着劲,鼓声一声高过一声。
茶母也被鼓声激起了凶性,脸上横肉大动,手上也大见加力。
两人一时间到也斗的相当,这茶母生在艰苦荒地,自小就靠打猎养家,造就了一身的蛮力,赵崎与其相斗,不得不靠灵活多变制敌,这穿着一身盔甲大大影响了自己的行动,加之相斗片刻,浑身燥热难当,当下几枪逼退了差母,喝道:“等等,我这去脱了这身累赘,我们再行撕杀。”
二人相斗了大半天,茶母见赵崎枪法高明,心中也另眼相看,闻言道:“正合我意。”当下二人各自退马回营。
这二人各自脱掉了上衣,露出浑身的肌肉,接着换过马匹,又自出阵撕杀在一起。
二人确是棋逢对手,这一战换过了三匹马,直接打到掌灯时分,仍不分胜负,童贯见天色已晚,恐金军有埋伏,忙命人鸣金收兵,赵崎二人也身感疲惫,各自休战回营。
回到营地,离翰不也大叹宋人有如此猛将,吩咐茶母好生歇息,来日攻打城门。
赵崎回到城内,众人无不对其刮目相看,童贯当即奏请徽宗赏赐赵崎,着让赵崎守东门,刘光世守南门,张俊守西门,禁军统制张广守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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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殿下,老臣得到消息,宋人皇帝分下三道秘令,让韩世忠、宗泽和南征的沈墨翰三军回京护驾,已解汴京之危。”粘罕看着汴京的地图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