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校尉纵马行到童沈二人前翻身下马敬道:“童大人,众将士均都准备就绪,请童大人视查。”
童贯阴沉着脸,点了点头便纵马前行,心中估计还在思考着沈墨翰刚才说的话。
那校尉微微有些错愕,楞了楞也纵马跟上。
整个禁卫军营分成几处大营,布成五子连珠的阵型,每个大营中间留有一块空地,空地上站满了肃立的士兵,个个手拿武器好奇的看着童贯一行人。
沈墨翰自也曾经读过兵书,对这兵法一道也大有研究,见这五珠大阵刚好依托山水而建,隐隐也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心中对这布阵的人也大为欣赏,忍不住寻声问道:“童大人,下官观此营严整分明,这布阵之人确也上一个难得的人才啊,不知道是那位将军所布?“
童贯得意的笑了笑,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看沈墨翰道:“此人沈大人想必也听过,正是武举榜眼秦炙。”
沈墨翰自是知道这秦炙,正是在武举上败给逍遥无忧的人,猛一听见,微微有些吃惊,一来惊异此人既然在童贯营中,二来也惊异这秦炙的才华。
童贯冲随行的那名武将点了点头,那武将应一声,便纵马奔到营前,大喝一声,把手中的彩旗舞动起来。原本肃静的士兵一个个走动起来,但是却有点杂乱无章的感觉,一下子把原本那种肃杀的气氛一下子就破坏了,此时各营的操练也各不相同,大部分显的很生疏,士兵有些骚动,放眼望去只有三营要显到成熟的多,不论是阵型还是跑动均保持的很紧凑,不像其他营那般脱节,沈墨翰暗暗摇了摇头,阵是好阵,可是士兵一看就缺少严格的训练,真不知道,一但外族打过来,这些士兵能顶多久。沈墨翰举目扫了一下,见王升所摔之营在东北角处,正是操练的要好的三营中的一营,总算这王升没有辜负自己对他的期望。
童贯显是对自己的禁军大为自信,斜眼看了一眼沈墨翰呵呵笑道:“沈大人可有看中的?”
沈墨翰装作不懂的样子,指了指其中看起来人多,武器大多为长枪的营和另外二个营,包括王升的营道:“下官看这几个营似乎不错。”
这人多,装备精良的营肯定是童贯的亲属部队,想必童贯必定不会把此营让出去,沈墨翰故意指出此营其目的就是吸引童贯的注意力。
童贯心中对沈墨翰选中自己的亲属部队还是有些惊讶,眼珠微微一转,看了被沈墨翰选种的其他的两营,不露声色的赞道:“沈大人真是好眼光啊,沈大人所选中的几营中均是军中最勇猛的部队呢,特别是王校尉那一营。”
沈墨翰有些哑然的看了看童贯,想不到童贯对王升如此欣赏,但又一想昨日王升说的话又感觉不对,一时有些迷茫的看着童贯。
童贯非常满意沈墨翰的表情,笑道:“沈大人刚才所选之营中以王校尉的营最为精锐,营中将士俱都是老兵,其他二营则要差上许多,沈大人也明白,只有在战场上活的久的人才会懂的如何保护自己,别看张校尉的士兵的装备要精良些,其实都有一些新兵,为了保护这些刚上战场的新兵,所以他们的装备是军中最好的。”
沈墨翰一下子明白了童贯的“良苦用心”,心中暗笑道:“童大人果然是爱兵如子啊,下官佩服致极。”
童贯显是非常满意自己刚才的答话,脸不红的接受了沈墨翰的马屁。
沈墨翰看着童贯脸上的笑容,查点也笑了出来,正准备说话,远处的大营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人发生争执。
童贯大怒,喝道:“怎么回事?”
那明随行的将领,脸上闪过一片恐慌,连忙道:“童大人,小人马上前去看看。”
童贯眼中带起一片凶狠之色,点了点头不耐烦的道:“快去快回。”
沈墨翰心中隐隐猜到,应该是王升搞的鬼的。
果然,没多大一会,那名将领押着王升和另外一名身材高大的校尉前来,二人行到童贯面前,任怒目相对,显是心中大为不服。
这校尉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来到童贯身前抢先对童贯奏道:“童大人,王校尉布阵之时不光抢了我营的位置,还辱骂我营中将士。”这校尉姓张名雄,乃禁卫军出了名的勇士,平日里作战也颇为勇猛,,甚得童贯喜欢,故此张雄毫无惧色的前来,抢先告状,皆是因为有这层关系存在。
童贯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这张雄虽得自己的喜欢,但此刻偏偏在沈墨翰面前做出如此之事来,假如沈墨翰选中这张雄就不好了,张雄有勇无谋,万万不可随同沈墨翰前去。
这时王升也道:“童大人,是张校尉先抢占末将的位置的。”
王升不懂巴结,童贯早就想把王升赶出了禁军,只是一来王升世袭王韶,在军方还算有一些老将维护着;二来是这王升平常做人也大为低调,谨慎的很,一直没什么好机会,这刻见王升也是闹事之人,心中岂不怒,正想处罚二人,突得想到沈墨翰,何不就此机会把王升塞给沈墨翰呢,当下对张雄怒道:“张校尉你平素做事向来冲动,一定是你先抢占王校尉之营,何来有理,这营中军法定天,来人给我把张校尉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扳,以效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