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讶然的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惊讶之色,白先生说道:“子忧果然不愧有状元之才啊,怪不得恩师如此推崇。”
“那里,那里,只是子忧平常书读的比较多,喜欢研究事物的缘故罢了。”沈墨翰大为谦虚。
那李秀云也大感惊讶,继而笑吟吟的对沈墨翰说道:“那你说说看他是什么人?”用手指了指曾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众人一怔,皆笑了起来。
沈墨翰心中一楞,心下确是只知道这曾进自称是李纲的学生,难道不是?当下向曾进望去,只见曾进笑咪咪的望着自己,一言不发。
分别向众人望去,皆含笑不语,只有李秀云颇为得意的望着自己,而李夫人则是责怪的看着李秀云,一脸的无奈,沈墨翰心中隐隐把握了什么般。
略一思量,心下便明,笑了笑说道:“假如子忧没有猜错的话,曾大哥应该是你表哥!”
“啊!你怎么知道?”李秀云轻声讶道,一张小嘴合不上拢。
众人亦为之动容,一脸的震惊。
看到大家如此模样,沈墨翰便知自己猜对了,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也不难,首先在场几人之中,小姐选上曾进便可得知,小姐定是和曾大哥的关系很熟,亦只有很熟的关系,才能如此开玩笑而不介意,这是其一。”
这道理虽然有点勉强,但也说的过去,众人知沈墨翰还有下文,皆点头以待。
沈墨翰清了清嗓子说道:“其二,要多谢师母的指点。”
众人无不转头望向李夫人。
“好啊,娘,原来是你告诉他的,云儿怎么没看到啊?”李秀云不依地拉着李夫人的衣袖撒娇。
李纲也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夫人问道:“可是夫人告诉子忧的?”
李夫人见大家都望向了她奇道:“没有啊,我未曾说过半句,子忧何以如此说道?”
众人继而又纷纷向沈墨翰望去。
沈墨翰微微笑道:“虽然师母语言上没有告诉子忧什么,但师母在行动上却告诉子忧了。”
众人皆释然,那李秀云更是凶巴巴的说道:“快说,我娘怎么在行动上告诉你的。”
沈墨翰对李秀云洒然一笑:“刚刚小姐在指曾大哥的时候,师母有些责怪小姐,相比师母和曾大哥有些关系,从年龄上看应该是亲戚关系。”
未等大家说话,沈墨翰接着说道:“其三,白先生,冯大哥和绪之全是曾大哥介绍的,可曾大哥惟独没有好好的介绍自己,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综合其上三点,故此子忧大胆的猜测曾大哥是小姐的表哥。”心下却想到,难道你曾进介绍人时说自己是谁谁的侄子不成。”
“好,老夫总算没有看错人。”李纲大声笑道。
曾进几人皆对沈墨翰叹服不已,那李秀云更是热烈的看着深墨翰。
“来,为子忧如此大才,我们是不是应该喝一杯?”白先生笑道。
“理应如此,来。”冯懈当先举杯。
一时间,大家杯影交错,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李纲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这次刘将军打辽怎么样了,前方许久都没什么消息了,不知道燕云十二洲能拿下来吗。”
“恩师放心,这次我们宋金联合打辽,完全可以从新把燕云十二洲夺回来。”冯懈问言说道。
“本来我想在皇上推荐韩将军为主帅的,没想到童贯和蔡京这两个老匹夫却是一意支持刘将军,哎,皇上不听老夫的话。”李纲大感叹一身,昂首把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不知道恩师所说的刘将军可是刘延庆将军?”沈墨寒疑声问道。
“恩,正是刘延庆将军。”冯懈替李纲回答。
“子忧听闻刘延庆将军战功赫赫,行军打仗甚有章法,不知道恩师为何如此担心?”刘延庆现在为大宋军方三大支柱,沈墨翰自然是知道。
“子忧有所不知,现今朝廷里说到兵权,最大的应该是童贯和太尉高俅,童贯亲领八十万禁军,可谓是大宋领兵最多的人,可此人却无半分本领,打打山匪或许还行,但是去和辽人打却是万万不行的。高太尉更无半分本领,只会讨好皇上,若不是皇上恩宠,否则能坐到太尉的位子上。若说行军打仗之人非宗泽、刘延庆,韩世忠三人而已。宗老将军长期布守边关,不能轻易调遣;刘延庆也年老体弱,且随蔡,童二人一向主合,我怕刘将军深信金人之言,最后要吃大亏;韩世忠将军正值壮年,作风硬朗,本是此次的最佳人选,奈何皇上如此。”李纲言下大是叹息。
沈墨翰心中一动,说道:“恩师可是担心金人?”
李纲冲沈墨翰看了一眼:“子忧也看出来?”
沈墨翰沉声说道:“金人狼子野心,绝不会满足辽国那一点点的地方,我大宋国库充足,迟早有一点金人就会打我们大宋的注意。”
“可惜朝中没有几人有子忧这般见识,那蔡匹夫更是做着和金人共分辽国土地的梦想,浑然没有意识到近在眼前的危难。”李纲言下大感到叹息。
一时众人无不在暗自己思量大宋的未来在那?无一人说话,整个气氛沉闷无比。
半响之后,还是李纲当先笑:“看看,怎么又谈起国事了,只谈风月,不谈国事,来,来,我们来喝酒。”
一时间,众人纷纷举杯而起,席间又回复了那热闹情景,但人人心中却总也抹不掉那股忧心。
酒尽人散之时,天色已晚,沈墨翰带着七分醉意回到临安会馆,众人都已睡下,只有那店小二倚在油灯前,等待着顾客。
这一夜,沈墨翰一晚没睡,脑中一直想着大宋的出路到底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