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滚滚,乌云急速凝聚,翻涌而来,天色迅速变暗,星空被漫天乌云所遮蔽,一阵阵微风刮来,带着丝丝的凉意。
山东济洲城内街道空无一人,东西向街道上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门顶的匾额写着“李府”二个金漆大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在匾额左各挂着一块两丈来长的挽布,两边的挽布上分别挂着两个巨大的百色灯笼,上面各书一个大大的“奠”字,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露出闪闪的幽光,显示着宅内正办着丧事。
府内的大堂上立着一个灵台,两根拇指粗细的白蜡折射出昏暗的烛光,透过幽暗的烛光依稀看见灵牌上写着妻王氏素云之灵位,在灵台的前方停靠着一口上好梨木所制的棺木,在棺木一则立着一个锦衣少年,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沉痛之色。
少年的斜对面坐着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一边抹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对着棺木大声的泣道:“我苦命的媳妇,你为什么走的这么早呢,留下我这个痴心的儿子。”说着又伸手拭了拭面对少年道:“文和,素云已经走了,你可不能跟着他去,留下我这把老骨头,你教娘如何对的起你死去的爹啊。”
这少年正是李府的公子李文和,棺木中人确是李文和的媳妇王素云,李文和听得母亲这么说,两眼不禁一红,脸上的肌肉因为内心巨大的痛疼而剧烈的颤动,半响叹了一口气道:“娘,你放心。”说着转过头去,两颗巨大的泪珠掉落在地。
忽听得厅外人声喧哗,跟着几个人脚步急促,奔了进来。
老妇人眉头一皱,快速的擦干了泪水,喝道:“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没点规矩!”
只见奔进来的是三个家丁,为首一人却是管家李大,气急败坏的道:“老……老夫人……。”
老妇人喝道:“甚么事大惊小怪?”
李大满脸惊慌之色,颤颤的道:“……李四死了。”
老妇人吃了一惊,双眼闪过一丝慌乱,强自镇定的问道:“是怎么死的?你们赌钱打架,是不是?”这些家丁没读过什么书,就酷爱喝酒赌钱,一点小事,动不动就出刀子,拔拳头,平常倒也发生过此类事情。
李文和神色一紧,两眼闪过愤怒之色,龇牙道:“娘,别自欺欺人,我就知道他还会回来的。”
李大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文和,一脸的不解,顿了顿接着道:“不是的,不是的,刚才小的上毛厕,见到李四躺在毛厕旁的菜园里,身上没一点伤痕,全身却已冰冷,可不知是怎么死的,怕是生了甚么急病。”
还没来的急说话,忽听得有人又惊呼:“啊哟,李三也死了!”
厅内三人同时一惊,李文和直跳了起来,奔到门口大声笑道:“有本事就冲我来,我不会让你带走素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