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电影、小说里写出来骗骗小孩子的玩意。人都是自私的,现实的,哪个人不爱金钱,不爱权利?
会心甘情愿放弃司徒空这座现成的金山?不,她不相信。
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司徒空,林可晴一颗心龟裂开来,深如沟渠,里面盛满腥红的血,却是流不出的脓伤。
夏天轻薄的衣服,阮凝凝尖长的指甲很轻易地陷入她肉里,可是,她感觉不到痛。
一丝一毫都没有,心已死,魂已空,还有感觉吗?
“我是谁……不重要了。”目光越过阮凝凝落在窗外的花草上,那娇艳的身影,是她曾经的美丽,枯萎后的残枝,是她今后的宿命。
林可晴的答案更加印证了阮凝凝的猜测,她和司徒空果然不是一般情人与包养者的关系。
“你还爱着空?”微颤的声调没了一贯的优雅,虽然她表面上司徒空的未婚妻,实际上他们只是合作伙伴而已。
在和司徒空订下契约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一生都不可能再爱上任何男人。哪知道,爱情就是这么神奇。
它是散发着幽香的迷药,明知道有毒,明知道无药可解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吞下。
哪怕粉骨碎身,也心甘情愿。
“爱不爱都不重要了,阮小姐我会离开空的。我答应你,我会从你们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但是,我现在只想要一个保证,你要好好爱空,给他温暖,给他安全感。”涣散的眸光聚集着一股耀眼的坚毅,比星月还璀璨。
“为什么?”眯起眼,同为女人,阮凝凝自然看得出林可晴对司徒空深刻的爱。
那种无私的爱,她自叹不如,那种成全的爱,她做不到的伟大。
尽管只有寥寥数语的交谈,阮凝凝却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林可晴对司徒空那份浓爱。
那爱,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成全的牺牲。
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逆光中阮凝凝有片刻的怔忡,她仿佛看到了林可晴背后有一双透明的翅膀在扇动。
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她无法走进他们的世界,因为那是用浓爱构建起来。固若金汤,硬如磐石,她又怎么会有机可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