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的话如一枚爆炸，毫无预警的引燃，轰得林可晴的脑子一片空白。那浓浓烟雾呛得她快没法呼吸了。
林可晴如听噩耗的表情，惊恐的双眸以一种几近看怪兽的眸色盯着她。僵化的动作，惊恐的表情，瞬间惹怒了他。
“怎么？你不愿意？”平静的语调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过了好半晌，林可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我以为你那天只是随便说说。”不安地低下头。
她真的以为那只是司徒空强迫她离开楚康，离开楚亦凡的借口。她真的没想过要到易恒上班，而且……
“我从不开玩笑！”严肃的话，闷闷的，连带空气中那股难得轻松的气息也消失得一缕不剩。
压抑再度笼罩着这间华丽而空洞的大房子。
司徒空的话很明白了表示了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但她可以去吗？答案很明显，她不能！
“易恒那么大的集团，我怕自己能力有限无法胜任。”直视着司徒空，眸底的祈求中带着一丝令司徒空愤怒又不解的害怕。
“到易恒上班就这么为难你吗？”他眼前还浮现着她为能继续留在楚康而据理力争的样子。
难道，堂堂浩然省的第一财团就比不上小小的楚康百货吗？还是他比不上楚亦凡呢？
隐忍的怒意一点点自胸中升腾，她为什么每次都有惹怒他的本事，而向来以冷静自傲的他，竟然一次次为她升起无名之火。
与其说气她，不如说气自己。
五年了，在那么大的伤害后，她依然能牵引他的情绪。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空，我最近身体不舒服，想多休养几天。”她绝不能到易恒上班。
虽然那个人也许已经不认得她了，但她答应过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司徒空面前。如果她真跟司徒空去上班的话，他们的关系不知道会被渲染成什么样？
公司内的流言蜚语，她是见识过的，那比病毒还可怕。到时候，她的存在一定瞒不住那个人。
如此一来，她所有的牺牲，所有的苦，不全都白费了吗？不行，她不能，死也不能！
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林可晴面前，修长的手指托起她尖细的下巴。让她不能闪躲地直视他，鹰眼内已经升起怒雾。“全天下就只有一个楚康可以让你心甘情愿地效忠吗？嗯？”加大力道，只要他稍稍再做一点力，她的颚骨就要碎了。
“不关楚康的事，是我现在真的有心无力。”她焦急的解释，真成了司徒空眼中的掩饰。
“是吗？”弯下腰，与她平视。利眸闪着透视人心的精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得林可晴心虚不已，唯有垂下眼睫，挡去那两道过于锐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