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旁观着一切，唇角弯出讥讽的笑。他似乎在楚亦凡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奋不顾身，卑微到祈求，却依然唤不回她的心。
哈哈……其实，她从来就没有心，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楚亦凡啊楚亦凡，不要怪我，我这可是在救你呢！
月光剪出三颗残破不堪的心，柔和的风中亦带着凄凉的气息。
林可晴对司徒空的亲昵举动没有一点点抗拒，这让楚亦凡一颗跌到了谷底。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认识没几天不是吗？为什么如此亲密？
微微扬起嘴角，却苦涩得令人心酸。“你的突然辞职是因为他吗？”话一出，连楚亦凡都觉得自己可悲到可笑！
“我……”开口欲解释，一道男声截住了她的辩驳。“亦凡，你和可晴的事她都对我说了。谢谢你照顾了她这么多年，从今天起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伸出手对楚亦凡释出善意。
犀利的目光盯着司徒空，原本温和的眉宇染上厉色。“司徒总经理，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有一个漂亮能干的未婚妻了。可晴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她跟你外面的女人不同。她不适合你！”
是的，他不能认输。多年的商场历练都会了他，任何事不到最后一刻都难分出输赢。
还没有争取就轻易认输是懦夫的行为！
“如果你真对可晴动了情，五年了，为什么她还是你身边一名小小的秘书，而不是楚太太？”月光下，司徒空唇边讥讽的邪笑，是尖利的荆棘，戳刺着楚亦凡最脆弱狼狈的地方！
司徒空反问的话，令林可晴和楚亦凡同时一愣。
直视着那双黑如宝石，隐隐闪光的眼眸。楚亦凡第一次有了那么强烈的危机意识。
脑海里浮现关于他的种种传闻，一个将优雅和冷漠融合得无数完美的情人；一个商场难得一见的奇才；一个看似温和却无比睿智的男人。
楚亦凡很快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适合当朋友，而不是敌人。但，现状似乎替他做好决定。
情敌亦是敌人的一种。
敛敛了眉宇，挺拔的身材给了一种严肃感。温和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慎重地告诉别人，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历深思熟虑的，而非冲动。
目光直直盯着林可晴，里面盛着满满的深情。“如果可晴愿意，我现在立刻娶她！”话是回应司徒空的，却是说给林可晴听的。
司徒空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轻轻地颤抖了起来，抬起的水眸内流转着粼粼波光，那是感动的泪水！
莫名的怒气升腾，搂着纤腰的手不由得收了几分，紧到林可晴皱起眉头。但她现在整个人好乱好乱，隐隐约约她感觉司徒空好像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在报复！
这个念头来得很莫名，却十分强烈。
不过现在不是剖析他的时候，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毛孔里散发出的怒意。
“亦凡，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看待。对不起！”敛下的扇睫在脸上投下两道整齐的剪影。
对楚亦凡她注定只有辜负，对不起，亦凡！
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为什么心却有股被撕碎的痛。扯出淡淡的笑，月光投影，拖出几分凄凉的无奈。
“可晴，你最不需要跟我说的就是对不起。你有权拒绝我，我也有权爱你。”楚亦凡的话令林可晴惊讶地抬起头，遮不住的惊涛在眼波里流转。
扬起苦涩的笑：“不必那么惊讶。可晴，我对你的心意，我想你应该可以感受得到。不逼你，是认为你还没准备好。如今看来我错了……”错在我太爱你，太小心翼翼了。
深吸口气，语气严肃地说：“我不会放弃的。可晴，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有一天他欺负了你，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找来我。可晴我的爱永远为你保留着。”
当楚亦凡说到最后一句时，林可晴再也止不住泛滥的泪。一颗又一颗晶莹着月华，滴落人世最痛的沧桑。
挣开司徒空的挟制，冲进楚亦凡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揪着他的衣领，将脸埋入其中，滚烫的泪浸湿了高级西装，晕开一片感动的泪花。
“亦凡……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哽咽着泣不成声，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的歉意。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每说一句对不起，楚亦凡的心就更痛一分。
回拥着怀中的柔软，却感觉无比遥远。轻拍着林可晴颤抖的背，慎重地说：“记住有任何事，一定要来找我！”即使当不了她的真命天子，他愿意当守护着她的骑士，为她披荆斩
棘，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