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伸手摸了过去,松软潮湿的触感让她瞬间将手缩回,瞪着指尖薄薄一层透明的药膏,她的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
如果不是红肿的厉害,严涵亦是不会不得他同意上药的!
那个混蛋!
就算很长时间没有做过,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吧?
喉咙又涨又痛,显然也肿了起来,昨天到最后,屈服的居然是她。整整一夜,吕清雁几乎把那句“属于你”、“不离开”之类的蠢话说了成千上百次!
一想到这儿,吕清雁就忍不住火大!
吕清雁费力的转过身体,身边没人,床头柜上却放了一瓶插好吸管的水,怒气上涌,她一伸手便想把水拨掉,又想及原木地板碰了水会很麻烦,便只是瞪了瞪眼,转开头去。
扶着床边,她努力坐起身子。
双脚踏在地上,她佝偻着腰、扶着墙慢慢走了出去,转了一圈,吕清雁恼怒的发现......严涵亦果然不在!
客厅已经收拾干净,但是只剩下沙发和电视的客厅显得空旷的刺眼,吕清雁瞪着地板上被砸出的凹痕,额头冒起青筋。
餐桌上似乎放着一些饭菜,她理也没理的走回卧室,才看见枕头下的纸条。
......已经帮你请了一天假,桌上有饭,有事......
后边的字迹被墨水涂掉,却能依稀辨出是“打电话”三个字。
严涵亦究竟在想什么?
她躺倒在床上,眉头皱的死紧!
怕他生气杀了她么?明明那只是句玩笑!
不过昨天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否则严涵亦不会有那种奇怪的表现。
她翻了个身,拉过床单盖在身上。
是什么人跟他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猛然一惊,或许真有那么个人,一直躲在暗处,在两人背后兴风作浪。
这个念头一浮出水面,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显得疑点重重。
她闭上双眸,让自己纷乱的思绪一点一点沉淀。
严涵亦当初说要工作的时候,态度很认真,他虽脾气暴躁,却也不是丝毫自制力都没有。
欺善怕恶是每个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严涵亦明明一身戾气,恼怒时足以让人退避三舍,怎么会有人故意挑衅生事?
还有那许浩!
一个看上去庸俗怕事的普通男子不但敢招惹严涵亦,还硬是抵抗了金钱的诱惑,提出那种极具侮辱性质的条件,而且自己带严涵亦去见他的时候,他那种恐怖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吕清雁按住跳痛不已的额头,暗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注意到这么明显的反常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