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雁微笑着将严涵亦推进电梯。
“等等！”
严涵亦伸手撑住将要合拢的门，低声道：
“我明天会跟耗子一起来。”
虽然用了肯定的语调，眼神却写满讯问。
吕清雁想了想，点头道：
“好，只有他一个就没问题。”
“那......再见。”
电梯关上，红色的数字闪烁，很快便到了一楼。
吕清雁反身回到屋里，关上房门，突然觉得房间似乎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
只要有严涵亦在的地方，真的很难跟冷清扯到一起！
走到壁橱前，吕清雁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酒液微微晃动，在灯光的映照下，潋滟出艳红的波光。
虽然身体已经非常疲惫，但是此时此刻，吕清雁却没有丝毫睡意。
她慢慢的踱到窗边。
雨已经停了，但是空气中依然充满着湿冷的气息，连路灯的光，在漫天的水雾中，也变得氤氲起来。
吕清雁的眼神突然被一点红光吸引......似乎是香烟的火光。凝神一看，那个倚在梧桐树下，微微仰着头，口中叼着香烟的人，不正是严涵亦？
他的头发总是那样半长不短，乱糟糟的一团。
严涵亦不喜欢理发，总到头发长的不行了，才会自己弄把刀子胡乱割短，偶尔被自己逼着坐进理发厅，他也会用眼神威胁理发师，几分钟后，他又会顶着一头参差的乱发，得意洋洋的跑出去。
洗澡也是。每次让严涵亦洗澡都得威逼利诱，用尽手段，然后硬压着他给他洗头洗背，每次洗完，筋疲力尽的人都是自己，但又不得不做，如果严涵亦自己洗的话，即使泡上一个小时，指甲缝里的淤泥也不会减少一点。
之前可能是为了不让自己引人注目，刻意弄成那种邋遢的样子，哪知后来却养成了习惯。
不过现在似乎好多了。
吕清雁清楚的记得，刚刚并没有自严涵亦身上嗅到烟味，他显然是洗过澡才来的。
吕清雁的鼻子非常敏感，不喜欢刺鼻的烟味，严涵亦原来一直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