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何小雅推至皇帝身边的椅子前坐下，她挣扎几下，随即静止下来，眼下这种形势，挣扎无用，且看高纬会如何安排。小雅笑嘻嘻地看着高纬，心中却焦虑起来：“再过一个时辰，我就得离开了，高长恭还在这里，可怎么办是好……”
高纬走到高长恭面前，让他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说道：“我们或许可以坐下来谈谈……”
高长恭平静地坐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高纬见状，立即走到高长恭和小雅两人的中间，转身指着高长恭，说道：“让朕想想，高长恭，高孝瓘，兰陵王，朕在一年前用褐红毒瞎了你的眼睛，所以，你恨不得杀了我……”
说罢，高纬走到小雅面前，在她面前蹲下，拉着她的手，说道：“你，何小雅，数月前出现在极乐台，让朕忘不了你，数月后，朕将你逼至死路，还差点废了你的修行，所以，你也恨朕，你们都恨朕……”
高纬一反常态的举动让小雅捉摸不透，他的眼神里无任何波澜，只有几乎将她溶化的深邃目光。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怕下一秒会被他溶化在热烈的火光里。
“不恨，小雅从不知道什么叫恨……”
“你说谎！！你一定恨朕的，是我折断了你的翅膀，是我让你从高高的天上跌至谷底，是我让你连在梦里都想逃开的，你说你不恨我，你骗我！”高纬歇斯底里地喊着，他忽然一把抱住小雅，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