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左手出，右手进吗？
更何况，现在形势不明朗，如果衢城武门，招惹的是江少，那么齐正凯无异于在玩火自焚。
所以。
他没动弹。
柳山也没动弹。
一排本土富豪，静默无语，自不出声。
齐正凯眉头一蹙，身上的威压微微加重了些许。
他起身。
气势豁然而起，压迫柳山等人。
“哦？”
“看来，我的话，不好用啊。”
众人坐立不安，却依旧咬紧牙关，没有开口。
他们在等一个人。
灯光、摄像头、目光……
汇聚于此。
忽然。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
“不错的演讲，可惜你逼迫他们没用。”
江天成靠在墙上，姿态悠闲，嘴带笑意。
“本少未开口，他们自然不会听你的。”
众人：“……”
陡然间，现场的氛围紧张起来。
来者不善。
“去看一下，有没有邀请函，没有的话，直接轰出去。”齐正凯眯了眯眼睛。
江天成不予理会。
他拖着一块牌匾，黑色的靴子踩在柔软的红毯上，一路向前。
咣当。
等走到台上，将牌匾随意一扔。
所有人眼皮子狂跳。
这才发现，那是衢城武门的招牌。
就这般，被随意扔在了地上？
他拉过一把椅子，自顾自坐了下来，双手抱臂，身体后倾，似是长辈打量着晚辈。
“本少，江天成，相信这个名字你很熟悉。”
“钱乾坤在哪里？”
轰！
四周无声。
却如一颗炸弹，在众人脑海里爆炸。
很多记者，直接关掉了摄像头。
事关那些人物，绝对不能播报。
齐正凯瞳孔骤缩，双拳有瞬间紧握，旋即，又露出一抹笑容。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条丧家之犬，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成为武将后，就开始耀武扬威。”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直呼我师尊的名字，敢将我武门的招牌，扔在地上，敢杀我武门的人。”
砰！
一句话，震耳欲聋。
紧接着，一拳砸碎了讲台。
茶水四溅。
红布撕裂。
整个武门，噤若寒蝉。
只觉得，苍穹黯淡，甚至连双耳，都嗡嗡作响。
天骄武将，一怒而众生怯。
唯有，江天成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灰尘：“你，还不够资格和本少说话，让钱老狗滚出来。”
目光纯净。
不染尘埃。
众人：“……”
齐正凯：“……”
那可是，一代宗师，被人随意称为老狗，简直是在脸上狂扇巴掌。
你江大少，纵使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也没这个资格！
哪怕，同为宗师，都不能如此侮辱。
与此同时，江天成一脚落下。
黑色的靴子，踏在武门招牌之上，而后左右碾了一下。
咔嚓。
招牌碎裂。
连带着所有人的三观，都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