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三叔……”
“……”
“你们都看到了吗？”
江天成闭眼。
不想，透出自己的情绪。
片刻后。
五人签订合同。
见江天成略有疲惫，连忙起身告辞。
江天成等他们离开后，将合同，仔细收好。
待听到脚步声，这才回首。
门口，郑康去而复返。
来了！
当年，郑家将那股势力，带到了江家，而后，隐隐成为那股势力在江城的代言人。
这位郑老爷子，绝对知道些什么。
却见郑康，顺了顺衣袖，而后恭恭敬敬，跪拜在地上。
磕头。
一下……又一下。
掷地有声。
虔诚无比。
“宁城郑家，郑康，拜见帝族帝子。”
帝族？
自己只知，京都有贵族，分一二三品。
却从未听过帝族。
只是，敢以帝自称，绝非泛泛之辈。
江天成不动声色，缓缓转身。
他的气质冷然，仿佛屹立在众生之巅。
郑康只看一眼，连忙又将脑袋，埋在了地上。
他可以确定。
如此风华绝代之人，若非帝族帝子，还能有谁？
激动无比，声音颤颤。
“三年多前，感谢战先生一族，能够施舍我郑家。”
“如今郑家达到此等规模，全是帝族之功。”
说着，又磕了一头。
他要将郑家和帝族，牢牢绑在一起。
哪怕，只是对方的一条狗。
“三年之前的事情，本少不是很了解，那时候本少，正在突破宗师。”
“你，说来听听。”
“本少很感兴趣，那一脉的人，在这里做了什么。”
他端坐，不疾不徐。
郑康心头一惊。
那一脉？
也是……这么庞大的势力，定然有所纷争。
于是，他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详细无比，悉数道来。
甚至，连一些武修的生死，都说了个遍。
江天成的心，在颤抖。
而后，深深哀叹。
是他江家，对不起那一帮人。
他们为江家，仗义执言，舍身忘死，却被这群，无耻之辈事后追杀。
有的，甚至马革裹尸，扔入草堆之中。
你们，都在看吗？
本少会一个不放。
可惜，就连郑家，都不知道那帝族的联系方式。
只知道，当年那黑袍宗师，号称煞先生。
“你想要什么？”江天成道。
郑康连称惶恐。
一位帝子，一位如此年轻的宗师，一旦攀上关系，他郑家，大有可为。
“我郑家，甘愿，当帝子的一条狗。”
他跪着。
江天成站着。
有一丝讽刺的笑着。
这句话，何等耳熟。
十几年前。
那个大雪飘飞的日子，郑康跪在江家门口，说出了同样一句话。
真是，岁岁年年人亦同。
你郑家甘愿当狗。
但我江某人，不会被同一条狗咬两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