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说我跟父亲的做法是不是对的?”南宫锦笑笑,把话题投给莫婉。
出了奇的,莫婉竟然点点头附和道:“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妾身也认同月儿和老爷的看法。”
南宫锦挑了挑眉头,看着那笑容和煦的莫婉,捕捉着她脸上的痕迹,竟然没有看见一丝的诡异。
竟然有些看不透这个莫婉了。
“既然姨娘认同便好。那么姨娘,您收拾着您的行李搬出去住吧,从今儿起这里已经属于月儿了,也麻烦父亲一件事,别随随便便让人进入我闺房。”
南宫锦又转过头对着那些丫鬟们吩咐道:“今儿就先放过你们,下不为例,赶紧把侧夫人的东西都收拾收拾出来。”
丫鬟们朝南宫鸿看去,并未看见南宫鸿说什么才如释重负地站起身去收拾东西。
南宫锦特意观察了莫婉的脸色,发现至始至终莫婉都面色不改笑容和煦,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可只有南宫锦心里知道,莫婉并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转过身拉着彩月要离去,南宫锦倏然又顿住步子转过头,对着南宫鸿眨眨眼。
“父亲,月儿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儿,顺便跟你提个醒。姨娘的贴身丫鬟为何会说这种话,而且口口声声称呼姨娘为夫人,姨娘也一副早已习惯的样子,只怕其中另有隐情吧!都说父亲重情义长情,若是让人见了只怕会在背地里议论纷纷父亲是个凉薄之人呢。”
“你…”南宫鸿大掌抬起指着南宫锦,眸底迸溅火光扫射着她。
南宫锦却早已拉着彩月进入内厢房,门也反锁住了。
一口气硬生生憋在南宫鸿心口,胸口起伏不定,喉咙口涌上腥甜被他压制下。
“老爷,月儿还是个孩子,不必跟他计较。”莫婉温柔地顺了顺他的脊背骨。
南宫鸿转过头把气洒在她身上:“说到底还不是你不安分!”
语毕,拂着袖口大步离开屋内。
窗棂口,一双清冷眸子目送着那离去的男子,笑意愈发冰冷。
南宫鸿越是舍不得动她,她越是要作!
……
天色暗淡,最后一抹夕阳被黑幕掩盖。
夜间的将军府灯火通明显得极为热闹,实际却又十分宁静。
铜镜前印着一张温婉美丽的脸蛋。
女子虽然年过三十,可岁月却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倒添了几分久经沉淀的风情万种,愈发的耐看。
莫婉伸手,指腹划过铜镜前的脸蛋儿。
下一秒钟,那温婉的脸蛋儿倏然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宽大袖口扫过梳妆台前的饰品,啪啦滚落地上。
“白勺,你说本夫人美吗?”莫婉透过铜镜看着站在身后的婢女白勺。
白勺点点头,由于方才被彩月惩罚了两颊肿得老高她脸上表情有些僵硬:“这还用问夫人您自然是京城内最美的女人。”
“撒谎!”莫婉转过头朝白勺脸上狠狠甩了记耳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