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连程程心里也跟着难过,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她毕竟也是无辜的啊。
“我从小就被人骂是没爹疼没娘要的野孩子!那个男人的娘还说我是和你一样的媚货!今天看来,果然如此!”
“啪!”一巴掌落在秋缤落的脸上。
门口的连程程身子一晃,那一巴掌好像打在自己脸上一样,尽管妈妈从来都没舍得动自己一根手指。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秋缤落怔了一下,继而冷笑,眼泪也不再流了,因为戏不必演了,更因为,心就是再痛,这个女人也不配让自己流眼泪了!
“我,小落,妈妈只是不想你这样羞辱你自己!妈妈……”童阳花后悔了,伸手想要拉住秋缤落的手。
“别碰我!”秋缤落毫不客气的甩开她的手。
“你,小落……” 一时间,她冷酷的让童阳花不敢置信。
“既然你不愿意给,我只好去死了!”秋缤落转身就走。
“不要!小落,妈给你!妈都给你!”童阳花感觉跑过去拉住打开门的秋缤落。
“给她什么?”一个男音冷不丁的在大门口响起,威严而阴森。
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童阳花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那个,没,没什么!”童阳花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男人轻轻的冷哼一声,不理会童阳花然后看向秋缤落。
秋缤落也不畏惧,用一样冷酷的片刀眼神迎上去。
男人愣了一下,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眼神吗?
秋缤落收回眼神,看了一眼童阳花,大步朝门口走去。
“小落!”童阳花拦住秋缤落,“你等一会儿!妈妈给你拿!”说着又跑回自己的房间。
很快她就抱着自己的首饰盒跑出来了,只是经过男人时,那个男人伸手,紧紧的扣住了童阳花的手腕,让她挣脱不得。
“孩子她爸,我求你了行不,小落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对不起她,你就让我补偿补偿她好不好?”童阳花苦苦哀求。
“拿我的钱来补偿别人的种!你见过我做过这样的蠢事吗?”
“我求求你了!”童阳花忽然 “噗通”一声跪下了。
“妈!”连程程赶紧过来想要拉起童阳花,此刻她心里无比后悔自己把爸爸找回来。
秋缤落的身子一晃,也想过去拉起童阳花,可是见连程程跑过去,脚步就又定住了。
“你的日子过得是不是太宽裕了!你记住,我这里不是收容所!”男人依旧冷酷。
“爸!”连程程不满意了。
秋缤落只觉得自己一刻都不想呆了,转身跑了出去,原来这个女人在这里过得不幸福,这算不算报应呢?秋缤落的心揪痛着。
“小落!”童阳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是秋缤落头也不回的继续跑,这一刻,她只觉得心里压了五指山一样,重的喘不过气来,愧疚感,气球一样的膨胀。
无处可去,只好又来到校长家。
“秋缤落,你去哪儿了?大家都担心死了!”曹雨欣很不满的问,眉眼间却也是一片焦急之色。
“回来就好!”校长妻子说,眼神示意曹雨欣不要再说了。
“是啊,回来就好,我去派出所销案去。”校长说着,就站起身,“缤落,你也该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对不起!”秋缤落觉得很是惭愧,同时心里暖暖的是感动。
躺在床上,秋缤落一闭上眼睛,就是卢战齐在牢里受苦的模样。
心里开始了罪恶的想法:身子反正已经被李彧糟蹋了,现在还装什么清高?!卢战齐是因为自己才坐牢的,自己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毁了他自己的一生?既然已经配不上他了,那又何必还在乎什么贞洁?自己欠他的已经太多了,这辈子只怕没机会还了,现在自己能做的,估计也只有这些!
起身,翻出包里那张被自己揉成一团的名片,幸好自己拿回来了,脸上浮现出微笑,可是眼泪怎么就掉下来了。
拿出手机,拨通名片上的号码。
两年后。
监狱门口。
一个高个子偏瘦却很结实的小伙子从开启的厚重大门里走出来,此刻他背着破旧的背包,一脸的刚毅和阳光灿烂的笑。
‘妈,落落,我出来了!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不要吓到你们才好!’卢战齐想着,眼睛里的光都兴奋的闪烁。
“齐!”一个清冷却兴奋的女音从豪华的轿车里传出来。
“肖,肖美!”卢战齐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很快恢复正常,这两年里,他看到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自然也就世故了许多。
“进来!”肖美打开车门。
“你怎么会在这儿?”卢战齐钻进车里,却是心情沉重起来。
“我是专门来接你的!”
“这是怎么回事?”卢战齐心里很是不安,开始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