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眉头蹙得极深,“沈妙言,你越发无法无天了。你可知这溪水夜里寒凉,浸泡其中,会格外伤身?”
他絮絮地说着,沈妙言磨了磨牙,慢慢朝他游去。
“且不说溪水伤身,皇宫重地,你泡在这御花园的溪水里,成何体统?须知,你从前也是做过女帝的人,如今又当了娘,怎的半点分寸也——”
话未说完,沈妙言从水中一跃而起!
她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踮起脚,直接就用自己的唇瓣堵上了他的嘴——
尝尽甘甜。
她闭着眼睛,湿润的睫毛轻轻翕动。
她觉得她找的男人,同其他男人都不一样。
旁的夫妻都是女子唠叨,可她找的男人,对外人是一副冷冰冰的棺材脸,偏偏面对她时,却总是这么一副话痨模样。
她实在嫌弃得很,只能有自己的嘴去堵住他的嘴。
而君天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垂眸盯着还在主动的女孩儿。
月光下,她美好得像是一团软绵绵的细雪,又像是跃出水面的人鱼,美得惊心动魄。
面对这样的沈妙言,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克制力的。
他惯是欢喜掌控之人,就连那个吻,也逐渐化被动为主动。
沈妙言勾着他,一步一步往溪水中倒退。
“哗啦”水声巨响,她抱着君天澜翻进了溪水池子里。
沈妙言唇角轻勾,抵着男人的额头,近距离盯着他深沉冷峻的丹凤眼,嫣红唇瓣呵气如兰:“君天澜,瞧瞧,你刚刚还说我不知分寸,在御花园里沐身,可你自己如今干的,又是什么事儿?”
恰在此时,花树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说话的声音:
“……我明明就看见我娘亲往这边来的,她定然就在这附近!”
是鳐鳐。
“魏文鳐,你可知如今是什么时辰?该回东宫了!”
念念带着冷意的声音紧随而来。
鳐鳐怒道:“要回你自己回,反正我亲眼瞧见那个便宜父皇也朝这边过来,我若是不护着娘亲,说不准他就会在这没人的地方欺负她!我要保护娘亲!”
沈妙言的脸色,瞬间变了。
若是给那两个小家伙看见她和君天澜在做什么,她这辈子也没脸再去见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