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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礼官捧着盛着清水的碗走来,弯身,低眉请示:“失礼了。”
华贵妃心领神会,将怀中婴儿的小袖子撩开,把小皇子的小手心从襁褓中拨了出来。
小皇子睡得很熟,半点不见醒。
礼官取了银针,放轻力道轻轻一戳,将尖针扎入婴孩的小手指。
白嫩的指头顿时渗出了一滴鲜血,滚入了碗中清水里,晕开了涟漪,缓缓沉入水底。
这尖扎的刺痛感并不弱,但因为小皇子被喂了蒙汗药的缘故,他只是轻微皱着小眉头,并未转醒。
华贵妃伸出指尖,故作慈爱的地抚平了小皇子的眉心,轻拍着他的背作安抚。
礼官取完血,捧着碗向新皇这一行人这里走来。
“仙人,难道除了亲生子的血能作药引,就没有其他替代物了吗?”
新皇的唇色十分苍白,他的眼底有些暗沉,最深处又藏着一丝希冀,满怀期待地注视着这个仙人,带着一种无力的挣扎。
说出一句:
“比如亲生女的肉,又或者骨?”
鹤居摇了摇头,捻着长须,似乎有些奇怪,“陛下既然有一位皇子,那自然就取他的血作药引便够了,又何须亲身女的骨与肉呢?”
想着,他又看了看远处的小皇子,拧眉道:“观面相,你二人似乎……”
新皇一惊,生怕他说出什么话来,连忙打断,“朕不过是心疼小皇儿罢了,毕竟是皇储——”
崔钰偏头,毫不客气地拆台:“陛下这是什么话,皇储难道不是侄儿我么?”
他微顿,勉强扯出笑来,“是是是,朕糊涂了,竟然说出这么颠三倒四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