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良哥无仇,他何必取你性命!”赵青几步过来,探头看了看那鞭梢,眉头也是一跳,知道张良这三指才是真正露了一手本事,可脸上却装作无谓之意道:“平常切磋,自然要看看对方路数,这也是良哥一贯行事作风,不然上手就将人打败,反倒成了胜负之局,失了这切磋二字意味!”
越霓见墨龙客脸上惊愕之意半晌不退,也踱了过来,看了那鞭梢一眼,心中登时明白过来,这墨龙软鞭本是以一根大针粗细的软铜做骨,再以墨蟒之皮编络其上,那鞭梢铜针,其实就是那软铜之梢,此刻被张良三指劲力,将这鞭梢铜针弹的扁扁的,好似一把小剑一样,让墨龙客心里如何不惊,旁人不知,他心中却是清楚无比,自己这根软铜,乃是异样铜铁,极软极韧,任你力大无穷之人,只可将它拉长,可要将这软铜砸匾,当初便是齐国工匠也莫可奈何,不想今日竟然被张良指力弹扁!更何况还是在这鞭梢悬空之际,连借力之处都没,这份内力自己可说是闻所未闻,这要是一出手就弹在自己这软鞭之上,这墨蟒皮只怕早已断裂,若是弹在自己手腕上,自己只怕早已筋脉俱断了!
“青妹说的对!”张良搓了搓手,看着又是惊愕,又是沮丧的墨龙客道:“你我都跟朱大哥有些交情,何必有着胜负之心!只是我想朱大哥让你来,必然是有要紧事情,若不显露些本事,也难以让你相信我便是你要寻找之人,这才略略冒犯,还望这位大哥莫怪!”
“朱庄主说的不差……”墨龙客摇着头,将手中鞭梢轻轻放落,一脸钦佩看着张良道:“果然是一点都不差,原本他说张公子内力之深,乃是当今绝顶,无人可及,我心里自还不信,今日一见,但觉朱庄主这绝顶二字,都不足以称赞张公子内力境界,再下心服口服,信之不疑,几位不要往无难庄去了,还是随我往东偏庄去,还有便是这白日里不能赶路,须得夜里过去才好!”
“无难庄出了甚么事了?”越霓听的脸色一变,凭着朱家本事秉性,江湖中极少有人敢跟无难庄为难,可听这墨龙客所说,非止是无难庄不能去,这白日里都不能行路,要知道此地离着无难庄已然不远,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让朱家这等一个江湖大豪,变的如此谨慎小心?
“说不得!”墨龙客似乎知道越霓身份,对她倒是颇为恭敬,见她问话,便似仆从一般,脸上却是闪过一抹冷笑道:“有人不自量力,在无难庄上安插了几双眼睛,该当是想时时窥测朱庄主行止,不想却被朱庄主觉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