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官赶紧催促着师爷查查金楚的法案里可有什么相驳或是他们遗漏的细节,若没有,就放他们回家,就算了结此案吧。
师爷也是苦恼,他也受到了王爷的特别关照,而他的关照不同于审官,王爷是有意让他不管事实如何,此案审到一定程度是真也好,是假也罢,他必须帮着堂下跪着的女子开脱罪责,定要保下命来,否则,他就提头来见王爷。
他一家老小如今还在王爷府上做客啊。
他如何能不小心的,如何能不真心为堂下女子卖命呢。
审官流得满头热汗,师爷却是心里直冒寒气,并且师爷将脑袋瓜想疼了,还不知如何解决这个才出现的新问题。
这若落实了,可是要将堂下的三个,一个老爷和两个平妻都要抓起来问罪的。
堂上旁边听审的非陈族族老开口了:“大人,据老夫所知,金楚的法案里头,平民是不允许有两个平妻的,所以,此案,呃,老夫逾越了,还请大人接着审理吧。”
这时,少君头一次在堂上笑了,从怀里取出一物,交由审官查看,竟是县府的印信。
原来陈二老爷早在此事之前,就被少君偷偷捐了一个官身,还没有公开呢,便是陈老太爷也是不知道的。
此案终得己结案,少君与如今的陈大夫人、陈二夫人并陈老爷一起回家。
回的却不是津渡陈老太爷的那个家,而是金锣湾陈家新府。
陈老太爷得知之后后悔莫及,又得知二子他们一家人住进了连他也眼馋的金锣湾。
如今,金锣湾那处地方成了权贵商贾争抢之地,就是有银子也没有地方使去。
对于,一直希望跟权贵之家攀上关系的老太爷来说,无疑是在他心口上撒盐啊。
老太爷真正是气疯了,在府里逢人就说:“你瞧瞧老二家连个奴仆都住大宅子,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老太爷说的是青花忠明他们也从小姐那里得了栋独门独户的大宅子。
更为气人的是,从法理上来说,他们明明没有分的家,令他们这边全府都眼红的金锣湾大宅子,本来他们也有份住进去的,老大爷甚至几次跑到金锣湾那头吵架,因为老大爷怀疑这些财产原是江乐祖产变卖来的。
可是,等老太爷差三女儿让三女婿去查查老二家的底有多少,好分派家产时,有理有据时,却得知,所有的屋产还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财产都在少君的师娘手里,不但与老二一家无关,而且与他们陈家更加毫无关系了。
眼瞧着明明是奴仆一样侍奉老二一样的奴才们身上穿金戴银,还傍上大批不动产,却偏偏是比他们还要正经的津渡良民,根本就没有卖身契一说。
老太爷这头闷声吃了这个哑巴亏,真是比让他们当场吞下数十只苍蝇还要恶心百倍的。
这时老婆子见老太爷气得是整个乱蹦滚,以为该到用她的时候了,便出计,用老太爷将过六十大寿之机,骗老二出来,到时候当面索取,有孝道在前压着,还怕老二不给么。
不想,等老太爷六十大寿那一天,本是场人生难得一回的大喜事,却引起一场火灾,半壁家业失去了踪影,老太爷气得一病不起。
老太爷派人送过来的请柬其实早早被少君压了下来,只因为事先有大老爷闹的那一出,少君不得不防着点那家子人。
爹爹好不容易想通了,从那家子人里分离出来,怎可以再让爹爹受他们使计再哄骗回去。
少君光压着也不放心,甚至在娘和宋娘跟着说些搁前世也会叫人面红心跳的浪漫话来,让爹爹带着两个新婚夫人坐马车到远效山上过蜜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