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我手中拿的这是什么?”少君从腰包里拿出一只包好的纸包,随手洒在一片潮湿的地上,不一会儿,那片铺了青瓷砖的地上蒸腾起一团白色的水雾之气,且青瓷砖发出“嗞嗞”有如在油锅里炸将出焦黄色的酥脆声响,四儿那边的三人刷的面如土色,额面上滚落出涔涔大汗,双手却是一片抖凉的。
“我身上还有许多这样的小毒包,如果将它们填进你们的肚子里,想想穿肠破肚的滋味,你们想试上一试么?”少君洒完那包纸,信手丢了纸包,又从怀里摸出另一只来,面露两颗小虎牙道:“你们知道,这又是什么吗?无色无味,却可以立马撂倒你们的毒——气,只要我动手,你们还想留下尸骨么?”
只见“扑通”数声,那两个熊包壮汉朝少君跪了下来,并且嘴里好话说尽着求饶道:“唉哟,我的姑奶奶啊,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是收了四儿姑娘五十两银子才肯做下这个买卖的,她可没跟我们说会得罪姑奶奶您啊,要担这么大的风险,我们大不了将五十两银子照样退还她好了。
姑奶奶,行行好,我们只为糊口饭吃啊,其它的真不关我们什么事……”
“是吗?”少君随意抖了抖手心里的纸包,将那两个怕死壮汉的目光高高吊起又祈求着落下来,“那好,你们自个先将自己用绳索捆结实了,先给我表明一下置身度外的决心吧。你们可以放心,我说话素来算话,那些银子你们拿的也是辛苦钱,我也不贪图你们的,相反,若是你们够配合,我还会再赏给你们二十两银子。”
那两个壮汉也仅仅是面面相觑之后,拧了下眉头便果真像她所说的自个束手就擒了。他们也是担心束手被擒之后被她黑吃黑。
可是人家手里捏着让他们浑身发软的利害东西,他们也不敢不从,再说人家要真想玩残了他们,只要方才倒到地上的那一小包纸包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何必再跟他们耍这么多心眼的,所以没得选择的他们只好老老实实听话。
少君身子不动,仅仅撇了撇头,示意张锋过去检查一下那两个壮汉是否老实听她使唤果真将自己绑结实了,阿布则双眼忍着流泪跑去给少爷解开绳索。
至于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四儿姑娘还算是不逊色于任何一个男儿汉的角色,是一个硬茬,即便留给她的命运己经明朗化了,她还能站立得住,这叫少君不得不佩服她的顽强,也头疼了起来。
她绕着四儿姑娘走了半圈,眼见着四儿姑娘眉目之中流露出不甘示弱的神色,便轻笑道:“该你说了,背后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谁?你光有这个色心,可不一定会有这个色胆。
你可得好好想个清楚,休要替他人卖光了力气,再糊里糊涂送掉了自个的性命。我瞧在哥哥并没有损失什么的份上,只要你说出主谋,我还可以放你一马。倘若不说,又敢使些花招出来,虽然我们同为女人,我一点也不介意使毒辣的手段折煞了你。你硬归你硬,我狠归我狠,总要试一试才有趣,不是么!”
“妹妹,你还是放了她吧,她己经失败了,回头在主谋面前也不好交代,你要再让她惨上许多,这又有什么意思。
这世间有太多无奈的事,咱们没有着了她的道,没有真吃了她的暗亏,就索性撒手不管她便是。”金书突然冲出来替四儿姑娘求情,这叫少君和四儿姑娘两人都感到奇怪和吃惊。
四儿的神情哀恸,若早知金少爷心里存着她一分好,她也不会出此下三滥的手段,心里后悔万分。
“哥哥,你这可是姑息养奸,为祸他人啊,咱们竟然遇上了就该动手除了她这个祸害。”少君不同意,不从四儿手上揪出主谋来,她势不罢休,尤其这人还曾想加害她的亲哥哥,但是哥哥的脸面她还是会顾惜些的,这话一出口便软上了几分,倒将四儿姑娘扣上了更加可恶的帽子。
“呃,妹妹,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不幸走上了歪路,你这般做岂不是不给她留一条可以回头的路了么?
何况这事本来就是一个愿打另一个愿挨来着的事,何苦都怪到她一个人身上来。我若不是太不小心,也不会那么容易着上她的道。往后,我只往记着这件事,将来必不会再吃这等亏了。”
“金书,你越说越离谱了,照你这么说,你还得感谢她教育了你一次,嗯……?是不是这个意思?”少君听了金书的话变得很不高兴,不但不如金书放过四儿姑娘的愿,反倒杏目圆瞪着他和四儿姑娘道:“既然,你也承认你做错了事,那就给我闪一边去,今晚这事由我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