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太太脸上的怒色慢慢淡下去了,垂下眼脸蹙了眉头思索着,半天没有开口。
殷正豪耐着性子等了一刻,看祖母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心急如焚:“祖母还要忍下去吗?我派去的人都打听清楚了,那个小厮确实是宇文裘的跟班,只要有宇文裘在的地方必然有他。祖母,你还等什么。就算你不为父亲着想,也该想想两个妹妹姑娘家……”
一记冷厉的眼风丢过去,殷正豪颤了舌尖,没敢再说下去,愤然的眼神却还是那么炽烈。
殷老太太不再理他,转而望着殷邵氏:“委屈你了,地上凉,快起来吧。”
喜鸢忙上前搀起殷邵氏。
“你们都下去吧。”
顾妈妈看了看殷老太太平静的神色,应了“是”,带喜鸢、陶妈妈走了出去。
殷正豪胸膛起伏了一阵,瞧殷老太太无意再说父亲的事情,顿时为父亲心酸不已,忽然他想到一个人,面上露出些微喜意,阔步出了正屋。
殷老太太回身坐了上位,指着对面下首的椅子示意殷邵氏坐下:“说吧。”竟是沧桑难泯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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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如送了伍妈妈离开,回屋就看到秋茗伏在殷三娘身边说话,看到她进来也不避:“……就捉到个腰牌,上面字迹模糊,像是匆忙中抹去的,牌头的纹线倒还清楚,是苍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