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难度不代表不可能。这个时候，宁茴就算是后悔，也别想把手抽回来。
别人不知道，也看不出来，此时此刻，宁茴的手心里有一股吸引力。不算很大，但却也不是宁茴可以轻易把手撤回来的程度。也不知道先祖们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可以让祭台控制住出血的速度。
整个过程是比较缓慢的，原本宁茴还担心血流得太快的话，会造成“浪费”。可真正进入步骤的时候，宁茴才知道是自己多虑了。那血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般，匀速往前行进，没有一丁点溅出“轨道”。
图腾有比较复杂的花纹，以至于宁茴的脸色都是一点点变得苍白了起来。不，准确点来说，是本来就不算好看的脸色变得惨白了起来。就算是在月色下，也能够清楚地看见宁茴的嘴唇一点点失去了血色。
见状，芈离就忍不住上前一步，站在宁茴的身后。
宁茴自己是看不见，可应晖他们看得很清楚，芈离这么一走上前，就等于是把宁茴完完全全地护在了怀中。他们如果想从背后对宁茴做什么，也得先放倒了芈离才行。
这个时候，应晖是越来越着急，人也没有平常那么冷静，当然就不会往深了想。
倒是康沃，见芈离这样的举动，眸色微微变深了一些。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宁茴和芈离之间的相处，不大像是疼爱外甥女的舅舅和外甥女。
“可是，他那么了解芈家，不是芈熙的话，又会是谁？”康沃暗笑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