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宁茴的疑惑,容丞勉强扯了扯嘴角,“爸爸和大哥,他们都不是多事的人。我的直属上司是邓华维,结婚报告有他的签字就足够了。当时,我把结婚证拿回来太过突然,爷爷他们又都盼着我结婚许久了,所以就没有认真去想这件事。”
“你就是料定了他们不会多管,所以才敢这么做?”宁茴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是佩服容丞,“那邓华维呢?明知道邓如是喜欢你,他在婚宴上,为什么不说出这件事来?”这一点,也是宁茴一直没有想明白的。
“他不敢说。”提到邓华维,容丞的眼神也有些变化,凌厉的光一闪而过。
宁茴没有就这个问题深问下去,想也知道,容丞一定是采取了某些非正常手段来对付邓华维。也许,还有别的一些有可能知情的人。这些人,碍于容丞手中的把柄,所以才会什么都不敢说。
“那你怎么不干脆让邓华维在报告上签字?”宁茴好奇,他都能堵住邓华维的嘴了,再要求多一点,有什么差别么?
所以说,宁茴其实还不是特别了解邓华维这个人。“茴儿,过完年之后,会有一次人事调动。到时候,邓华维很可能不会再坐在这个位置上。只要我的直属上司换了人,报告可以很快批下来。邓华维,他只有邓如是这一个女儿,从小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要是直接让他批结婚申请,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宁茴已经没有了双亲很多年,更多的时间,又是跟在那样一个母亲的身边,自然也不是特别能理解邓华维对邓如是的疼惜了。但是,容丞这么说了,宁茴多少也有了一个概念,那就是,邓华维为了那个唯一的女儿,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容丞,你说,今天我们这样对邓如是,邓华维会怎么报复你?”宁茴绷不住地流露出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