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清却说,因为来的人非富即贵,是一个人都伤不得,还是谨慎点的好。不仅如此,宁清还在容丞不知道的时候,就让一大群“血刺”的佣兵以各种各样的身份潜入到华夏国,然后化装成侍者分散在婚宴的大堂内,以及周围各个出入口。一方面是为了宁茴,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那些“伤不得”的客人了。
虽然宁茴觉得这样不知会容丞不大好,但她也没有多说。容丞尽管已经答应了她会试着以平常心对待他们,但总的来说,他们确实不是一路人。艾伯酒店是宁清的地盘,他愿意怎么安排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容丞,也只会让他的压力更大。
别以为容丞什么都不说,宁茴就看不出来。他很紧张,宁茴是不知道他究竟在紧张些什么,却也不忍心让别的事情再去加重他的负担。如果让他知道了周围有那么多佣兵,他不知道会不会更加紧张。
宁茴自己也很清楚,这并不能全怪容丞。这次如果不是有宁清亲自坐镇,如果不是“血”字十人全部到齐,宁清不会,也不敢把这么多“血刺”的人聚集到一起。人和人之间总会有矛盾的,更别说是一大群心高气傲的雇佣兵了。私底下的摩擦,他们这些人都有数,可只要不是闹得太过,他们是不会插手的。优胜劣汰的道理,谁都懂。
只是,今天的场合,出不得半点岔子。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要是让人家知道,或者察觉了她的身份,纳兰家会有大麻烦。往轻了说,可能是仕途不顺。可要往重了说,被最上面的那位给惦记上了的话,纳兰家要面对的,就可能是十多年前芈家所遭遇的一切。
不管轻重,那种结果都不是宁茴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