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中央还站着一个男子,油头粉面,一脸女相。
这二人咿咿呀呀,哀哀切切好一阵chanmian。
这场景似乎在暗示傅倾什么。
她内心慌的不行,小心翼翼转过头,看向太后。
太后似乎感觉到傅倾在看自己,她没有看傅倾,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个戏,唱的是皇帝宠幸男子,遭到大臣和后宫一众人等的反对,决定抛弃江山,和男子私奔的故事。”
傅倾听着额头渗出汗来,呵呵笑着附和道:“这就有点离经叛道了吧?”
太后眸色暗了暗:“是呀,太过离经叛道,为了一个男人,竟然置祖辈拼死打下来的江山于不顾,置生养自己的母后于不顾,置自己的女人和臣子于不顾。这是不是荒唐?”
傅倾特别认真地点点头:“对对对,太后所言甚是,就是荒唐!”
太后的眼睛随即别有深意地扫向傅倾,幽幽道:“其实,依哀家看,事情本不必弄成要死要活的境地,若他们将这件事儿掩于阴暗处,永远不见光,这些大臣妃嫔,怕是也闹不起来的,而且这戏中的男子若是能帮助皇上稳定后宫,绵延皇嗣,其他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也能这么过了,你说是不是啊,傅大人?”
傅倾认真听着,仔细咂摸太后话中的意思,被太后突然的一问,吓得心跳一滞。
随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忙道:“是是是!太后所言极是!”
太后又问:“那哀家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明白!”
(太后,您多虑了,我和狗皇帝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不管三七二十一,傅倾没有解释,而是先把头点了。
太后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语气倦怠地道:“行了,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是,太后!微臣告退!”傅倾如蒙大赦,忙着就要躬身告退。
这时候,太后神色怆然,自说自话道:“哎,父母之爱子......”
傅倾听到太后一句话,生怕她反悔,将自己留下来再听上一曲。
于是加快了脚步,小跑着离开了慈宁宫。
刚一出宫门,迎面撞上一个人。
咚地一声响,两个脑袋撞在一起,生疼无比。
傅倾和眼前人各自摔了一个跟头。
傅倾扶稳纱帽,满脸不耐烦地向那人看去,正是萧启身边的多福。
傅倾立即换成满脸喜色,起身将多福拉了起来:“多公公!竟然这里遇到,真是妙哉!妙哉!”
“哎哟,哪里妙?”多福十分焦急,紧张兮兮地拉着傅倾就往甬路北侧跑。
“多公公,您带我去哪儿?”傅倾不解。
多福没说话,拉着傅倾一个转弯,拐进了一处儿荒废的宫门里。
就在这时,傅倾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
萧启便骤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面容之上的焦急比多福更甚,毫不客气地一把扯过傅倾,翻过来,倒过去,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皱眉问道:“太后她没为难你吧?”
傅倾心头一暖,原来萧启这般,是在为自己的安危担忧。
她摇摇头,呵呵笑起来:“没有没有,太后娘娘喜欢微臣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为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