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点给你？”言默之亦是直直的看着何霜见那双变身之后，蓝如瀚海的眼眸。
回答得简单粗暴又直接。
何霜见：“.......”
这个回答她竟无言以对。
场面寂静了几秒钟，何霜见找回失语的能力，闷闷地，斗地主一样地回一句：“要不起。”
“嗯，然后呢。”言默之眸光不变。
“我，可能活不了那么长。”何霜见平静地道。
“嗯，不那么长是多久。”言默之问。
“五百年。”
“唔，真的挺短的。”
百里星辰看着那一人一狼在那似乎是不着边际的对话，心里的潮静悄悄地起来了。
就像当年她说跟楚焉非订婚之后的心情。
不，比之当时更甚。
因为，当时她从来不害怕死去，她不在乎这世间任何事物。无论是他这个老师，还是陪她长大的舒蔓蔓，还是她的父王。
她只是跟一个看客一般，或者是一个合格的经历者一般，将人世应该尽的的经历，经历过。
完成为狼一世应该有的，职责而已。
但是，现在，她竟然变得贪婪了。
因为她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因为，她的心。
真的，为他而动了。
“你嫌弃吗？”何霜见又问。
“不敢嫌弃，只是——”言默之一顿，“只是，你真的舍得只陪我五百年吗？还有那么长久的岁月，你真的舍得离开？万一你离开之后，我又遇上比你更乖更听话的狼崽子，噢，也许不是狼崽子，可以是小狐狸，还可以是.......”
“啪嗒！”
何霜见的滚烫的泪珠子从眼眶中滑落，眼睛直直看着言默之。
言默之噤声了。
说不下去了，骗不下去了。
他怎么忍心，让她哭呢。
将傻得冒泡的狼崽子拥入怀里。“算了，每天供你三餐肉我都力不从心了，哪里还能养得起其他乱七八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