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有点为难,他虽然死气沉沉不爱与人接触,但是还是懂得一些人情上的东西的。
他已经拒绝了言烟的留饭,要是再拒绝司机,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毕竟明面上,大家都还是姓言的一家人。也许会不会下次言家就不让他进门了。
阿四沉默半晌,言烟表情未变地等着,也不催。
“好吧。”
阿四最终妥协应道。他可以不来,但是万一三哥还有事情要来这边呢?所以不能撕破脸。
言烟暗松了一口气,背在后面的绞紧的手也松开了。
不着痕迹地掠一眼过阿四那隐隐又渗出了血的手掌,言烟招手唤来了早就等在一旁的老言叔。
“言叔,寂之的手伤到了,你先送他回去吧。”
言叔今年五十岁的样子,但是看步伐还是很利落矫健的样子。
阿四安静地上了后座,车开动的时候,言烟对着离去的车挥挥手。
阿四垂下了眼眸,避开了后视镜中的言烟。因而,没有看到,言烟的嘴型里缓缓吐出的:“再见,言寂之。”
再也不见。
言烟默默在心底补上一句.
谁让你只认你三哥呢,但是你以为抱上了言默之的大腿就暗沉无忧了吗?
这本来就是你欠我们言家的,也是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
言烟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到后花园的小洋房里。
打开门,里面赫然坐着浑身冒着白色烟气的言敬之与寿手上拿着一个透明玻璃瓶的楚焉非。